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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家国大义,你的眼里真的有这些吗?天下姓秦或是姓晋,王朝更替或是毁灭,成千上万的人是生是死,与你有丝毫的关系吗?”
秦尧止后退一步,面不改色,一伸手,从铁甲的里层拿出了一柄匕首,反手递上,道:“你说的不错。借了阁下的刀,今日原物奉还。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晋元疏接过,有点寂寞的摩挲了一下刀柄。
那匕首尚带着温热的体温。
柄上虎木圆睁,鞘上银牙勾勒,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模样宛如昨日,半点磨损都没有,显然是被收藏的极好。
或许,是根本碰都没有再碰过。
长叹一声:“看来,安庆王从没有真心交我这个朋友。”
“否则,又怎会始终隐瞒身份,最后也是烧宫灭口而走?”
“听君一曲,幸得知己,怕是半句也不是真的。”
一时间,往事历历在目,意外的通透明晰。
晋元疏只是一枚棋子,一文钱不值的东西,
秦尧止对皇位没有兴趣,他想要的是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当年,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十九岁的少年有野心、也有能力。
于是,他利用了这个毁灭的种子,作为他覆灭秦氏最关键的伏笔。
而最终,他还必须把他安插在那个自己并没有兴趣的位置上。
至于以后,那个人是喜是悲,是怨是恨,是生是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那个人会是一代贤明之主,又或许,会是又一个荒淫无耻的秦明昭。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晋元疏迟早会疲惫倦怠,会被权势侵蚀的只剩一副白骨。
他迟早会孤独的死去,迟早会成为千百年后史书上不光彩的一笔。
篡权谋逆的臣子,不择手段的君王,狼子野心的将军。
而这些,都与秦尧止并无关系。
他早已不着痕迹的逃的干干净净,此生已不会再见,从此分道扬镳。
晋元疏惊异于自己竟然会对秦尧止了若指掌,倒像是他肚里的蠹虫似的。
而他对秦尧止的第一印象竟也没有错。
这个人除了对身边的那几人,对其余的世人皆是冷血冷情、麻木不仁。
秦尧止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废物,至始至终都是。
晋元疏想着,缓缓的拔出了匕首,寒意渗人,远远的却割痛了面上的肌肤。
“嗤”的一声,一支箭破空而出,箭似流星,一下穿透了他的肩胛。
康明渊沉稳有力的拉弓,第二支利箭已扣上弦,弓如满月,箭簇闪烁着森冷的光。
他的眼神冷酷,嘴角上扬,凝神静气,眼见就是要一箭封喉。
顿时,城墙角下的几百张硬弩都齐齐的对准了他。
秦尧止喝道:“蠢货!放下弓!”
随即,他风驰电掣的出手,夺过那把匕首。
再一脚把晋元疏踢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又持着匕首糅身而上。
晋元疏勃然大怒,一把擒住秦尧止持刀的手,用力的撞在石墙边沿。
那匕首“锵锵”的就落到城墙下去了。
秦尧止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侧脸上,顿时鼻血长流。
只听晋元疏喝道:“混账!你居然耍我!”
竟然是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好的很,还要杀我?你这个没有心的东西!”
秦尧止想到一个多月来受的折磨,愤怒至极,气的肺都要炸了。
猛的反扑过去:“畜生!你我不死不休!”
说罢,右手一拳,击向晋元疏下颚,把他打的踉跄两步。
仿佛还不过瘾是的,秦尧止又反脚一勾,把晋元疏撂倒在地。
再次凶恶的扑上去,出手就是几招致命的招数。
晋元疏虽然受伤失血,胜在力气大的多,一下就把他翻了过去。
秦尧止五指扣他的面目,晋元疏用力一扭,卸了他手腕的力道。
随后,两人你死我活的扭打在一起,像积了几辈子深仇大恨似的,招招都是狠手。
铁甲反复叩击,发出暗哑脆烈的声响。
灯火忽明忽暗,两人滚成一团的黑影被映照在矗立的墙壁之上。
康明渊彻底看傻了,向来冷静自若的秦尧止,居然也有这么发狂失态的一天。
不单是他,晋元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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