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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座百官行礼后纷纷退出殿外,刘彻上前扶起田汀��驮谡馐保�J汤山拥揭桓鱿�ⅲ�⒙砩锨岸粤醭苟�镆徽螅�醭沽成�蟊洌��砭头愿腊诩莩だ止��
太后王娡正倚榻听讴者歌,见刘彻急匆匆进来,伏地便拜,第一句话就是:“儿听闻母后派使者赐韩嫣饮鸩,敢问嫣触何法?”
王娡深吸一口气,前一夜她听说韩嫣在永巷与宫人淫/乱,亲自起身过去,对方却已经听到风声先逃了。刘彻自来宠溺韩嫣,知道这些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刻还亲自来为韩嫣求情,便一拍案怒道:“他身为上大夫,竟敢不尊礼法,昔年江都王之辱,我越想越气!这种人不配为帝之人臣,所以命人去之!”
刘彻一愣,跪着不起:“江都王一事,已是五年前的旧事了啊!那时也是因车马太快,他没有听见看见罢了。上个月他还为我找到失落民间的大姊,可谓为我皇家团圆有功……”
不提这事还好,提到此事,王娡表面和颜悦色,内心更郁烦。
韩嫣为了讨好刘彻,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把她曾经为庶民时,为第一个夫家生的女儿也挖了出来。看似让她们母女重逢,实际上谁又愿意让人知道这些耻辱的陈年往事?
刘彻哪里懂得她的心思,还以为韩嫣此功足以让她先前就对他产生的嫌隙修复。
她望着刘彻笑了笑,说:“一事归一事。找到修成君算我欠他私下的人情,但江都王之事,是藐视天子,祸乱朝纲。罪莫大焉!不能饶!”
刘彻瞠目结舌,回过神来一再请求,王娡都没有松口。
不久,听使者来报,说韩嫣听到罪责,就已自尽。他满心痛楚,径直回了西宫,对等候原地的田汀�担骸敖袢瘴倚姆趁疲�┫嗑颓胂然兀�〔凰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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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嫣自尽后,一连三日,刘彻都郁郁寡欢,常常人在朝堂,眼睛却越过百官,望向殿门外,没有神采。
等对付完又一日朝议,退回非常室后,刘彻看到东方朔领着一个青年远远走来。
东方朔刚走到非常室门外,常侍奉刘彻之命允他进来。
他行至殿内,行完礼,继而满面笑意:“今日拜见陛下,是缘于一梦,愿陛下为臣解之。”
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正经话,刘彻听他卖起关子,愁郁中也难耐微微一笑:“什么梦?说来听听。”
“臣昨夜梦见一只鸾鸟,叫声尤其像受过腐刑的男人,它对臣说:‘天子拥宇宙,然万物随时节凋零或新生皆为常态。今上失一叶,乃吉兆,兆示天子复得整片山林。’陛下说说,它究竟是何意啊?”
刘彻听出安慰,心中烦闷舒解了一些,笑道:“依它之言,嫣乃 ‘一叶’。可所谓 ‘山林’安在?”
东方朔察言观色,回过头看向门外跪伏的人,说:“山林臣未可知,但陛下您看,另一 ‘叶’已随清风至。”
刘彻这才移过视线,命对方抬起头来,这一看,便真的笑了出来:“关靖?”刚说完就敛了笑意,皱眉道,“尔来欲奏何事?是为他说情的罢!”
“不然,小人是为要事。”关靖依治焯先前的嘱咐,绕起了圈子,“小人前日听说,四个月前小人所擒的大宛刺客,现仍昏迷狱中,无法受审,疑惑之下前往京兆狱,这一去,果然发现其中有诈。”
刘彻拧起眉头:“此事不提我都忘了。何诈?”
关靖向他细述狱卒不论昼夜,定时喂那名刺客汤药之事:“原本是陛下令医者以救治,汤药并不离奇。但小人见他每每欲醒,饮汤后则再昏睡,便以绢浸了药出来,送至水太医处,太医说其中有剧毒草,量至昏却不致死。”
刘彻沉吟片刻,令关靖入殿赐席:“竟有这等妄为之事?是他让你去的罢?以此让我对他开释?”
关靖望着他:“他岂是贪生之人?陛下最了解不过。就他的罪状而言,小人愚见,他身为御史中丞,揭露王公朝臣无德疑点,岂非本职?无礼三公,为的岂非不谄媚将相,以正汉法?至于巫蛊,小人斗胆问陛下,治焯先前为佩剑近侍,若他真要忤逆陛下,又何必用巫祝呢?”
东方朔在一旁作势喝到:“大胆!”
刘彻一怔,抬手阻止了他,对关靖缓缓道:“你接着说。”
关靖先拜谢,接着道:“他曾说过,天下愿为陛下效死者多如牛毛,又有几人能像他一样纵享这种福德?十六年来,每为陛下挡一刀一剑,皆陛下恩赐;如今陛下肱股益壮,赐他一死也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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