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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道:“我记得我晕过去了,怎么会在马车里?还有,我们两这是打算去哪?”
白召笑了笑:“楼主你才刚醒,怎么就那么多问题。”
他说着,干脆从外面爬进车厢,在我脑后垫了个软绵的枕头,“不是我们两,还有华沐公子,昨天我接到刘仳大人要我们及早去澶州的信。原来他本是九王爷身边的人,后来在宫里当差,成了禁军教头,因为皇上觉得九王爷自愿请赴幽州有功,特意赐还给九王爷的”
我听到傅昱名号的时候已然呆若木鸡,白召后面说的我都未曾听得清楚。
“楼主,你怎么了?”白召看我气色不对,从怀里取了一只白瓶,倒出一粒朱砂红的药丸喂我服下,喃喃自语道:“是不是真的撞邪了?当初是华沐公子发现你昏在院子里,气息减弱,后来请了好几个大夫给你把脉,竟然没一个人能说得出是什么病症。傅老先生本想请个辟邪的人来,不过被公子拒绝了。”
药丸入口即化,刚开始有些苦涩,随即清凉甘甜。
白召将瓶子放在我手能够得着的地方:“不知道公子最后打哪弄来这药,才让你渐渐有了气息。”
“楼主,你莫要担心,还是好好养身体吧,再过几天,我们很快就能到澶州了。”看得出白召当真是被我吓怕了,他说着这些仍好像心有余悸。
我牵着嘴角,想劝慰他,却笑不出来:“发生这么多事,我睡了多久了?”
“有三天了。”
我点了点头,无力地闭上眼睛:“往后,切忌不要在外面说九爷的事。”
“为什么?连华沐公子跟前都不行?”
我再点头。
心想,华沐的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白召,毕竟,知道的越少越好。
白召怔道:“可是,我听说,华沐公子这回为了取这药,费了不少心思”
我摆手打断他:“我乏了,你帮我把帘子拉上,我不想看到外面。”
“嗯。”白召一听我要休息,忙把什么都应下,拉上车帘离去。
通过那晚傅昱与莫达的对话,我知道傅昱也早就有去澶州的打算,他这时候带我去澶州,在外人看来似乎又是送我去澶州那么简单,可事实上,他或许是觉得我还有些利用价值。
澶州生变,斡离不久攻不下。倘若我和白召在九爷心中有点分量,斡离不以我们为质,或许情形会有些许改变。
马车摇摇晃晃,行进的路上,偶尔有几次用膳都是白召送进来的,还有几次是有人隔着帘帐塞进来的,而我都一样吃,不去管帘帐之外的,是傅昱还是别人。
这样几日下来,我身子好了很多。不需要白召扶就可以自己上下车解决方便,后面几天吃饭,白召要我下车去铺子里吃,说是要好好进补。但怕见者傅昱我会泄露心底的情绪,常常用各种突然无力等等的借口回避。这样一来二去,白召竟也好似明白了什么,不再说让我下车之类的话。
沿途风景极佳,偶然有一次风吹过帘子,带起一个角,叫我看见车外的莲花艳绝华池的景象。想是夏至了,暖风吹煞红莲。
脑中蓦地忆起曾经有个人跟我说,“夏初是镇上最美的时候”,其中的挽留之意不言而喻。
我摇去脑中的映像,闭上眼睛。然而当黑暗袭来,傅昱拖我浮出水面的情景又再次占据我的脑海,我擦着自己的唇,翻开铜镜,愣愣地看着它红得不像话。
“楼主,明日便要到澶州了。”白召掀开帘子,欢声道。
我没有应声,只呆呆望着帘外。那时,艳阳高照,傅昱骑着烈风在前,正好马儿调转,他乌眸一转,望见我,笑容生生停在脸上。
白召:“楼主?”
我移开目光,淡道:“我没事,只是想睡会。等到了澶州境内,你再叫我起来吧。”
白召回头看了看,瞧见傅昱,顿时明白了:“楼主,你和华沐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我撇开头:“他这几日,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白召奇怪道,“跟往常无甚区别。”
“那就算了。”我闭上眼,倒头睡了。
直到白召拿下帘帐,傅昱也不曾靠近一步,更没有说过什么话。
我心情复杂,翻来覆去没有睡着。眼看离澶州越来越近,我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而目前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惆怅于心
白召在外头一边架马一边对我道:“楼主,前面就是澶州地界,我们很快就能与九爷会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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