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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着还是住在这里好。那边四围都是老大人,行动说话就要万分小心了。”
李崇年自然明白,微笑道:“你自己也是老大人了,何必怕这个?今日来是闲坐还是有事?”
“倒没什么大事,有几家人,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严景安将儿子信里提到的人家一一说了,“我记得你和这个吴家似乎有些交情,你早前又多往地方上去,想来知道的也多,就来问问你。”
李崇年听他着重问子弟,就知道是为了婚事了:“怎么?孙辈的婚事你还要亲自插手?”
严景安点头:“男孩子的婚事也罢了,差不多的人家,只要教养好就没什么。这次是要给阿宽的幼女定婚事,那丫头是在我们两个老的膝下长起来的,不免多了几分牵挂。”
女儿家的婚事确实要慎重,李崇年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吴家倒还好,只是你说的这一房我知道的不多,他们大房我知道的多些,只听说这三房的老爷颇为惧内,家事一贯都是内人做主。余家和刘家是姻亲,都是山东那边的大族,依我说,既然你们已经跟刘家结了亲,这余家不结也罢,他们家比之刘家,行事做派相差甚远。顾家我只听说过,似乎和顾竑是同族,这个可以问他。”
严景安听到顾竑的名字有些意外:“怎地你和顾宏广也相熟?”顾竑字宏广,他和严景安是同年,有些往来不稀奇,和李崇年竟也有往来,就让严景安奇怪了。
李崇年笑了笑:“勉强能算是同乡,说起他来我还没告诉你,前几日我在兵部碰见他,他拉着我私下里问你什么时候忙完,说想请你吃酒呢。”
“好端端的为何要请我吃酒?”严景安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莫不是有什么事?”
李崇年答道:“有事是一定有的,只是必不是你想的公事。这个顾竑很知道轻重,开船厂募水军本就是他们兵部的事,他再不会为了这个找你。我听他的意思,似乎也想与你做个亲家呢!”
严景安听了疑惑:“我和他如何能做得了亲家?他们家好像并没适龄的孩子啊?”
李崇年摇头:“我也不知,左右咱们要问顾家的事,不如明日我做东,请了他来再谈。”
“那若是他提了什么我不好答的事……”
李崇年笑道:“你放心,有我在,必不叫你尴尬。”两人说好,当下就写了帖子,请顾竑第二日来吃酒。等第二日晚间,三个人坐下来饮酒闲谈,严景安听了顾竑的话以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要提的竟是那个孩子!
明姜对于这种每日折腾着换衣服再去见人的生活实在是厌烦透了!那些个太太奶奶的个个见了她都是一副衡量的眼神,似乎在看的同时心里已经估量出了自己所值几何,虽然勉强维持着笑容,可心里却实实在在快活不起来了。
她越来越怕,怕父亲母亲当真把她许给一户完全不熟悉的人家,要她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每次只要想想她就难受得紧。金桔看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少,心里担忧,就劝着她出去走走:“如今天也暖了花也开了,姑娘何不去园子里走走,闻闻花香心里也舒坦些。”
明姜本不想去,但看着金桔担忧的眼神,又不想让她告诉母亲,只得听她的话,穿着家常旧衣,一起去了后花园。她坐在亭子里赏了一会儿花,又喂了喂池塘里的鱼儿,终于觉得心里松快些了,看着时候不早,就带着金桔往回走。
刚走到月洞门边上要进去,却忽然从门后转出一个人来,吓了明姜一跳。金桔赶忙走上前施了一礼:“常少爷。”原来是常顾,明姜稍稍放心,也在金桔身后行礼问好:“常师兄好。”
常顾许久没这么近的看见明姜,早已经忘了拦在中间的金桔,只痴痴的看着后面明显有些消瘦的明姜,回了一句:“好久不见师妹了,这一向可好?”
明姜心里并不觉得好,可嘴上还是答:“还好。常师兄这是要去逛园子么?”
“嗯,师妹去赏花了?”她的笑有些勉强,完全不是当初赏雪时那欢快的样子,常顾心里有些难过,却终究不敢说什么,只拣了无关紧要的问。
明姜点头:“里面花儿开的正好,师兄去吧,我们该回去了。”说着让到一边,要让常顾先过。
常顾就顺势走了过去,当走到明姜跟前的时候忽然说:“师妹,我过几天可能要回京,也许能见着师公,你可有什么信或话要捎过去吗?”
明姜有些惊讶:“好好的怎么忽然要回京?还回来吗?”
常顾听她这话似乎有些舍不得自己,不由得露出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