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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亭举行的行前欢送会上,因而遭到斥责,表示患者只是病况稍稍恶化,没必要小题大作地以电话通知,说他正喝得在兴头上,少来扫兴。因此,教授说出发前曾叮咛我注意肺部转移,这些话根本都是虚构的。”
柳原回答完毕后,关口立刻转向财前:“如何?根据柳原证人的证词,财前教授您在手术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肺部转移问题,不仅一次驳回断层摄影的建议,甚至二度驳回;更有甚者,对于报告患者突发状况的电话,还回答说自己喝得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肺部转移,真有这么回事吗?”关口字字切中要害。
财前紧绷着脸,试图掩饰内心的动摇:“我实在无法理解柳原医生为什么突然翻供,净说些
法警宣告重新开庭,正面本庭的审判长席大门开启。审判长与陪审法官结束讨论,重新就座,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冻结般,全场鸦雀无声。
财前教授与柳原医生一起站到证人席前,进行宣誓。今天之前从未与教授并排站立的柳原,畏首畏尾地向前移动。财前难掩心中慌乱,深深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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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转(5)
审判长面向柳原:“柳原证人,你在第一审时,曾宣誓绝不作伪证,若做伪证将受到惩罚。因此,你现在推翻原来的证词,本庭会依法斟酌处置。请在对质时,阐述真实的证词。”他以前所未有的严峻口吻说道。
提出对质申请的关口律师起身,凝视着柳原苍白的脸孔,开口道:“刚才你针对财前教授的证词,突然出声呐喊否定,这是怎么一回事?请你据实说明。”
柳原微微颤抖着:“从第一审以来,我一直作证,表示自己从不记得在教授总会诊时,曾经建议断层摄影。其实,我曾经建议教授进行断层摄影,却遭他驳回。”旁听席上顿时大为骚动。
“事实只有如此吗?是否还有其他类似状况呢?”
“手术前一天,里见医生问我是否进行断层摄影了,我回答尚未进行,里见先生逼问我:‘为什么?明明百般叮咛务必进行,都已经到手术前一天了,为什么还没进行?’我回答:‘一旦主任教授决定没有必要拍摄,我们医局员只有遵循一途。’里见医生听完非常愤怒地前往教授室。原来财前教授曾经答应里见医生,会在手术前进行断层摄影。但是,事实上,教授并没有进行断层摄影就执行手术了。”
“为什么不进行断层摄影呢?”
“财前教授认为佐佐木先生的贲门癌只是早期癌,完全没有转移肺部的可能,因此不需拍摄。”
财前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旁听席上传来“疯子!”“乱说话!”的叫骂声。审判长则命令在场人士肃静。
“这么重要的事实,你为什么隐瞒到现在呢?”关口追问柳原。
“我考虑到本校与财前教授的名誉,再虑及自己的立场,实在无法出面为上诉人作证。我想,只要隐瞒不说,就能争取自己在医局中的地位和未来的前途,这样,我就完全说不出口了。可是我改变想法了。教授这么做实在太过分!太过分了!”
财前紧绷着脸,试图掩饰内心的动摇:“我实在无法理解柳原医生为什么突然翻供,净说些我毫不知情的话。我想,他大概因为学位论文与兼职两头忙,太过疲劳而导致精神衰弱,我认为他有必要进行精神鉴定。”
他恶狠狠地瞪着身高只到自己肩膀、一副穷酸样的柳原。
柳原厚重的眼镜下,圆睁着双目:“我没有精神衰弱,更没有失心疯,我是痛下决心,决定说出实情!”他呐喊辩解着。
国平律师“啪”的一声双手拍桌:“实情?那么,柳原证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两年之间,你说的证词都是谎话,今天说的才是实话?”
“我没有任何证据,我凭良心发誓,句句实言!”柳原双颊痉挛着。
河野律师突然起身:“需要精神鉴定之人,有什么良心可言!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就想翻供,胡乱编排证词,小心我告你作伪证!”他恫吓地吼着。
关口也愤然拍桌说:“你竟敢说柳原证人作伪证,本方才要告财前作伪证!”
法庭内陷入前所未有的纷乱。
“肃静!旁听人如果不坐下,我将命令你们立刻退庭!”
审判长严厉的声音一出,旁听席总算安静下来。
审判长望向柳原:“柳原证人,你应该深切了解法庭的神圣与司法的严正,究竟为什么要推翻以往的证词,你的心境变化是什么呢?本庭想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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