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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帘子传入帐内。
两人知道外面空旷沙地上的决斗已经开始;都停止了低语;聆听外面的动静。凤鸣学剑的资历远远比不上容恬;也不如瞳剑悯这样的老将;隔帘半眯著眼睛听了半天;只偶尔听见一两下金属碰击声;时大时小;实在听不出个什麼来。他眼角转动;朝一直静坐在旁的太后瞅了一眼;又看看身边正仔细听著外面的决斗动静的容恬。?
容恬虽然也是隔帘听音;却时而点头微笑;时而叹息;隔了一会;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可惜;子岩毕竟年轻;有点心浮气躁;不然这招已经足以让瞳剑悯弃剑。」?
凤鸣非常惊讶;又羡慕又佩服;半信半疑地问:「你真的光听声音就可以猜他们的招数?」?
容恬容俊不禁;「就算师傅也没有这样的本事;我只是哄你玩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笑後又一本正经道:「不过我猜子岩会让瞳剑悯弃剑;却是很有把握的;要打赌吗?」?
凤鸣看见他一脸诡异的微笑;连忙摇头;「打死我也不赌。和你打赌;不管输赢都是我倒楣。」?
两人低语这片刻;外面逐渐激烈的兵刃交击声已经骤然停止。容恬视线转向一旁;淡淡道:「进来吧。」?
薕门应声而揭;子岩首先大步跨了进来;恶战後呼吸还有点急促;宽厚的胸膛一起一伏;剑已经回鞘;就插在腰间;入了帐篷见到容恬;对著容恬微微一躬。?
「赢了?」凤鸣从容恬身後探出半个脑袋问。?
子岩朝著他轻轻笑笑;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算是回答了。?
跟在子岩身後进来的;是脚步沈重的瞳剑悯。刚才容恬递给他的宝剑已经不在他手上;他空著双手;有点失魂落魄;灰败的脸色让他看起来似乎老了很多。?
进帐後;瞳剑悯首先将目光投向脸色一样难的太后;许久;才缓缓转容恬;「我输了。」?
容恬问;「你知道你输给了谁?」?
「知道。」瞳剑悯道:「一个平民。」?
「也就是你嘴里所说的不可能从中挑选出将军的猴子。」?
「猴子再有本事;也是猴子。不管一只猴子多有本事;但用一只猴子当一军的主帅;始终只能惹人耻笑。」瞳剑悯冷冷抬起头;眼中射出桀骜不屈的骄傲目光;「尊卑有度;贵族对王族世代的忠诚;才是一个国家可以屹立的根基。你可以杀了我;但是要改变我的想法;万万不能。但我不想死在低三下四的人手里;请太后赐剑;让我自尽吧。」?
不料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态度还如此强硬。?
凤鸣微觉愕然;又转过视线去看子岩;「你有没有什麼话要说?」?
子岩摇摇头。?
他这样安然;倒让凤鸣更加奇怪。?
「他这样侮辱你;你一点也不生气?」?
子岩垂下眼;想了想才答道:「他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过我;现在可怜得只能动动嘴皮子了;我为什麼要生气?」没想到这家伙一脸正经;一开口居然这麼损;瞳剑悯立即对他怒目相视;老脸涨成酱紫色。?
「哈哈哈哈。。。。。。」容恬听得有趣;仰头大笑了好一会;才停下随意地摆摆手;吩咐道:「瞳剑悯回来吧;你是迂腐了点;可还算是个忠臣。不过;瞳儿不同;他胆敢和若言勾结;已经背叛了西雷;本王绝不会饶过他的。你回去之後;把本王这个口讯带给他。子岩;你给瞳剑悯备一匹好马;再给他一把剑;一包粮食;把他带到二十里外放了。」?
他身为大王;话一出口就是令。?
凤鸣等都没猜到他会突然开口释放瞳剑悯;非常愕然;连劝告一下都来不及。只有端坐一旁的太后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她亲眼看著子岩把瞳剑悯带出帐篷;缓缓起身;终於开口道:「哀家累了;要去休息一下。」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大王准备什麼时候启程?」?
容恬恭恭敬敬道:「原定是明天启程的;好赶去西琴和太后会合。现在当然是要和太后商量好了再决定启程的日子。」?
太后叹著苦笑;「不必了。所有的要紧事;大王不是都习惯自己一人做主吗?」摇头连叹息了几声;才重新挪挪脚步。烈儿赶紧掀开帘子;躬送太后。」?
凤鸣看著太后沈重的背影消失在帘门後;才有些担忧地说:「你那个均恩令;好像让太后很不高兴。你要不要去和她谈谈心?解释一下?」?
容恬摇摇头;沈声道:「太后就算不满;我这次也不得不违背她老人家的心意了。这片大地上光是独立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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