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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宇 你在清华大学的时候,认识陈乐民先生吗?
资中筠 没有。他也读清华,可是他进清华的时候我根本不认识,因为他比我低两班。我是1951年毕业,他是1953年毕业,还算北大毕业的。他是法文专业,我是英文专业。我们很晚以后才认识。
李怀宇 陈先生上了四个大学,哪个大学给你印象深一点?
陈乐民 给我印象比较深的还是清华大学,虽然我没能在清华大学毕业,当时院系调整把文学院调到北大去了,我正在外面工作,回来时,清华文学院已经并到北大。从时间来讲,我是在清华的时间长一些,另外还是赶上一点清华在学术比较繁荣的时候。
李怀宇 有没有听说同一辈的人在四年间读了四个大学的?
陈乐民 哎呀,读了两个大学的倒有,读四个大学的没听说(笑)。
资中筠 不过,我觉得赶上抗日战争的时期,到处读来读去的人很多。
陈乐民 我这个不是战争影响,是解放战争以后了。
李怀宇 资老师说在清华的时候不知道你,你知道她吗?
陈乐民 我也不知道,她比我高两班。我上燕京大学的时候身体不太好,耽误了一年。
李怀宇 清华大学的学术气氛对你影响很深?
陈乐民 当时教我的老师在清华还不算突出的学者,但是清华的学术气氛很好,只要你进到清华园去,你就会感受到这个地方是学术大师云集的地方。如果不是院系调整,你就会感觉清华园这个地方是那么的和谐,大师云集。但是我进去以后,赶上的时间就越来越短。比如说,我进去没有多久,就赶上知识分子学习改造教育,你看杨绛写的《洗澡》,就是那个背景。这些老先生上台去做检讨,把自己骂一通,但是仍然可以感觉到这是清华,别的地方不可能有这么一批老教授。
李怀宇 现在来看,院系调整对当时中国高校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资中筠 非常大,而且每一个大学的传统都给打断了,重要的是把文科打断了。它是大力地发展工科,比如把清华的文科并到北大,各个大学的文科都并到北大,并不是说北大文科就壮大起来了,而是整个萎缩了。
陈乐民 不仅把清华大学的文科打掉了,同时把清华大学文科对理科和工科的影响也给打掉了。过去清华大学理工科的老先生都有文科的基础,以后把文科一弄掉,清华大学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工科学校。
资中筠 当时的理念是连理科都不要了,跟工科分开,学苏联的那种,而且高度实用主义。
李怀宇 对你个人的影响是什么?
陈乐民 我那时候临时调出去工作,等毕业的时候我回到清华,清华大学说:你已经不在清华了,你到了北大了。我的同学已经把我的铺盖拿到北大。我到北大去,没有怎么上课,就毕业了,我也没有毕业考试,但是给了我文凭。
1951年,资中筠毕业后分配到政务院文教委员会,1953年调到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这一年,陈乐民毕业,也分配到这里。1955年,陈乐民被派到维也纳工作,一年后,资中筠也被派去。不久两人相爱,1957年7月结婚。
陈乐民 资中筠:美国与欧洲文明一脉相承(4)
李怀宇 毕业后工作没多久,“三反”“五反”时资老师家就受到了冲击?
资中筠 那时候政务院底下有文教委员会,我跟宗璞一起分配到对外文化联络局,跟专业对口,但是报到的时候被宗教事务局留下了,他们说需要外文人才,就把我们两人给留下了。我们不高兴,当然也没有办法,那时候得服从分配。后来我不太安心工作吧,还被批评了。“三反”“五反”了,我就开始挨整了。原来我已经入团了,并且要求进步,希望将来能够入党,因为我们这些人叫做“历史清白”,解放以前没有参加任何党派活动。我父亲被认为是“进步民主人士”,参加了第一届的政协筹委会。忽然一个“三反”“五反”,他们都有问题了,都停职反省了,而且天津报纸头版头条登出来,说他是大奸商。然后我们单位就开始动员我划清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