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十几次,白天待在新宿区某个不起眼的漫画咖啡厅看书或者睡觉,有时也去夕树所在的酒吧帮忙,帮着本家的店收拾一些不自量力的地痞流氓,晚上则是替雇主杀人,对于比较棘手的对象偶尔也需要花好几天的时间研究、计划、寻找刺杀的时机,他用短短两年时间从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东京中心区脱颖而出。他这个年纪的毛头小子,为了加入黑道拼命斗狠的满大街都是,却很少见过丹羽琉生这样对杀手这行爱岗敬业,从不特立独行从不惹是生非,安分守己连把柄都没得抓的……黑社会。
——他瘫在漫画咖啡厅的长毛沙发上,清瘦苍白的手捧着甜死人的热可可,慈禧太后一样气若游丝的说,我一个绝症病人你们跟我计较什么呢。
“看不惯?有本事来杀我啊。”
这几年他的性格多少改变了些,接触的人多了就算是被迫也学会了些处事之道,但他这样情感剥离的缺陷人格,懂得再多也不过是学会了察言观色,想说的话口无遮拦,想揍的人照揍不误,完事儿还一副好死不死的无赖样子,用夕树的话来说就是“我都没见过你这种明知故犯的贱人,但是仔细想想还挺带感啊。”
“……”
然后他和夕树就如同两个心智发育不全的小屁孩一样闹成一团,搞得二阶堂想把这俩得意门生捏着后脖子扔出去。
日子就这么过得流水一般。
丹羽十九岁的时候,他名义上的收养人、常年失踪人口王老板,终于在一个春风沉醉的傍晚姗姗归来。
丹羽和夕树心中盘旋着一句“今天经邻居提醒我想起有这么一个主子”,心情微妙的被二阶堂拉去问好。
那是个笑起来有点轻浮的中国男人,长相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整理的一丝不苟,纯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潇洒而不刻板,右手拇指上戴着一个墨绿色的扳指——根据那绿色的纯净程度来看,是一块质地无可挑剔的玉石。
男人把手提箱放在门廊里,低头拍去飘落在肩上的樱花花瓣,“信君,我回来了。”
这是丹羽第一次见到王临,也是第一次看到毕恭毕敬朝另一个人鞠躬的二阶堂。
“欢迎您。”
“这是琉生君和雅也君吧。”男人走进屋,身上还带着夜风中湿漉漉的雾气,手心却是温热的。他粗鲁而热情的摸了摸丹羽和夕树的头顶,“比我儿子大十岁,真好啊这个年纪——”
他日语是不掺杂任何口音有点生硬的腔调,听上去却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觉,丹羽不禁把这个人和印象中“能和新宿老大赤鬼家平起平坐的中国商人”联系了一下,这可真是个不注重个人形象的主子。
那时的他连想都没想过,自己的整个未来都将与这个人、和他的家族紧紧维系。
王临回来了。
道上的人对此反应大小不一,而因为王老板想要卷土重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平时最爱折腾的几个组织也像商量好了似的,大家都不愿意在人家打算清理门户的时候,不知死活的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他的归来并没有给丹羽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的过。这阵子唯一一次还不错的体验莫过于在去杀一个女孩的时候——雇主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女孩儿是她丈夫在外面的私生女,足足被隐瞒了十六年的女人当时就起了杀心,选择女孩因为低血糖住院的日子做掉她——丹羽深夜潜入医院病房,照实向女孩说明来意,却在动手之前收到这样的请求:
“非要让我死的话,能让我在死前脱离处女的称号吗?”
丹羽站在床尾和大眼睛的女孩面面相觑,她的表情是和语气全然相反的认真,丹羽垂着手静静的站在月光里,幽暗的银白色光芒笼罩着他俊逸而冷漠的侧脸,和女孩被病号服包裹着的、年轻柔软的身体。
——不得不认命的话,不如在死前完成那些没机会完成的事情。
“还有一个钟头才到护士查房的时间,你如果怕我呼救可以捂住我的嘴……但是别太激烈了哦,我也是第一次呢……答应吗?”
说话间女孩悄悄的爬到他跟前,蓬松的卷发垂落到他握枪的手指上。
“老实说,我觉得你很帅啊,我在学校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要是能活着一定要追求你……”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丹羽抱着手臂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也许是由于这些年生活动荡的缘故,他对性事的欲望都萌发得不够强烈,身体有了需求就自己随便解决一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