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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公子,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娇小黑影急促地在呼唤,声音娇脆而充满焦急,是女人。
祝中原吸入一口长气,他无力回答。
“祝公子,祝公……”女人仍焦急地叫。
她这一叫,将凤凰夫人引来了。
也由她这一叫,把东面的黑影也引来了。
凤珠到得最快,一看景象,便待向前扑去,凤凰夫人老成持重,一把将女儿拉住,用传音入密之术叫:“丫头,不可鲁莽,先看看再说.”
“妈,他……他……”
“那女人正在救他,无妨,不可打扰他们。”
五个人相距三丈外,各掩身在一株大树杆后。
东面来的黑影,相距不到半里地了循声扑来,速度甚快。
娇小的黑影将中原倚在树杆上;半抱着他轻唤:“祝公子,你可以听到我的话吗?”
中原感到气血已有流转之象,已可说话了,吃力地道:“你……你是谁?”
“我吴筱蘅,临江园我们见过面,我……”
“哦!她是安钧的表妹,你来得好,告诉安钧,叫他别再和于春鬼混,小心日后报应临头,吴姑娘,你也保重,我有一事相托,尚请俯允。”
“祝公子,你……”
“请将我葬在这儿,身上之物日后如果有机会。请交给我的小弟,我不怨你们,只怪我命该如此啊。”
“祝公子,你死不了,你……”
“我知道,你们的飞虹匕世上尚无解药,支持不会太久了,那一枝花是你的什么人?为何要一再与我作对?我不是江湖人,不会过问江湖事,他一再向我下毒手,唉!人真是难以理解之动物。”
“祝公子,别管于春那畜生之事,我已给你服下了双份解药,不久你便会内毒尽除恢复精神。”
“什么?”
“你已服下解药,已将近复原了”她亮声叫。
蓦地,她吃了一惊,火速站起转身,身后丈余,一条黑影刚好杀住脚步,发出一阵狞笑,说:“蘅妹,他已没有机会复原了。”是一枝花的口音。
“噗”一声,姑娘从他怀里跌下。
他张口结舌地叫:“你……你是……是……谁?”
“枉死城派来的使者。”声音清脆,来自身后。
他的左肩上,扣来的一个小手,将他肩井穴拍了一下,这穴道乃是人身三十六大穴之一,被制住全身发软,力道全失,而且四肢酸麻。但仅能说话。
而在脊心穴外开三寸,右琵琶骨下内陷之处,已有一把冰冷澈骨的剑尖,正在那儿抵得紧紧的。
“阁下是男是女?”他仍壮着胆问。
“是女,你死得不冤枉。”剑尖已刺破衣帛,将贯入肉中了,寒气直迫心室。
一枝花心中狂跳,浑身都冷,颤声说:“姑娘贵姓?请手下留情,有话好说……”
“没有说的,要说,到阎王爷那儿去诉说吧!”
剑深入肉中三分,抵及背骨,他尖叫:“姑娘饶命……”
剑进入五分,正在两条肋骨缝。姑娘说:“你怎么叫饶命?”
“你一生中饶过谁?”
“饶命……”
剑尖刺入肋骨缝,将人肺部,姑娘又说:“你一生造孽太多,死有余辜,为何不英雄些?”
“你……你是……是谁?”
姑娘低头在他耳畔,用只有他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凤凰夫人之女凤珠,其实我爹姓秦。”
“你……”一枝花只说了一个字,剑已透胸,他狂叫一声,浑身一阵振颤,渐渐地安静,渐渐地断了气,渐渐地闭了眼,渐渐在口中沁出血水。
凤珠穿的是男装,脸色姜黄,黑夜中更不易看出她的真正面目与身份,她毙了一枝花,拍开了蘅姑娘的穴道,收剑退走,一面变着嗓子说:“姑娘,你走吧,这儿自有人照顾.”
筱蘅略一活动筋骨,拾回自己的剑,说:“小女子请大侠赐告名号,俾使……”她盈盈下拜。
凤珠抢着说:“不必留名,此地凶险,请早离开为上”
“祝公子……”
“不劳挂心,他已无妨。”凤珠说完,一闪不见。
筱蘅怔怔转身,偎近中原身侧,幽幽地说:“祝公子我……我该走了,诸多珍重。”
“谢谢你,吴姑娘。”中原正在运气,但仍勉强作答。
“你……你还恨……恨我吗?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