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陶木在心里暗暗后悔着。
怎么办!?
“华珧确实不可以被你替代。可在我心里,陶木同样也不可以被华珧替代!”繁吹定定地把金光射进那两颗黑曜石的光华中去,不容忽视,厉芒闪烁。
☆、重演
“看来,还得要像三百年前那晚了啊。”
陶木霎时红了脸,半推半就地扯着繁吹的袖子。
“过一会儿,别喊疼啊。三百年前那晚我一直都忍着没喊疼,你可别这么没骨气。”繁吹调笑着,顺便俯身凑在陶木耳边,暗送兰香。
“我很温柔的,才不会像华珧一样。”
陶木却正经八百地捂住繁吹的嘴,一板一眼道:“可别再提华珧。”
“好,好,都听你的。”
当陶木气喘吁吁地伏在繁吹身上时,刹那间觉得天地俱老,红尘残碎,只有这一刻凝固在春意中,无限美好。繁吹一定从来没离开过他心里,就算离开过,那现在,也被他困在心里了。
繁吹最享受的时光其实是两人相互依偎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干净纯粹的相互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温言软语。三百年前他和华珧那晚,最令他遗憾的也就是这了,他也是后来听那将士私下传信与他时才知道,那晚不是他太累,才沉沉睡去,而是因为华珧下了“庄生晓蝶”给他。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因为他一直未曾设防的华珧,竟也会······虽然也是心疼自己,可即便是现在想起,也还有稍微的难受。就像鞋中进了一粒沙,虽不会影响你的步伐,却还一直存在,让你心烦。
也罢,现在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不就是“华珧”么,相差无几的五官,声线,小动作,一一与眼前此人合为一体。连他都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华珧,还是陶木。
繁吹从不认为自己是爱过两个人,他总是觉着,自己自始至终深爱的,都是同一个人。
幸而陶木并不知道繁吹的想法,他很讨厌,十分讨厌繁吹把自己和华珧相提并论,因为他根本不了解华珧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从未谋面!即便知道他的长相和话语,又如何?在那檀木盒中,自己自始至终都没和他说过一言半语,凭什么,要把自己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放在一起!
不过,还是要珍惜当下不是么?爹爹也曾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啊。
☆、呓语
“繁乾他不会放过你的。”繁吹闷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不过这柔情蜜意时分,说这话着实不应景。
“我知道。”陶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他现在认为最大的威胁不是你,是我。”繁吹挑着陶木的发丝,漫不经心。
“为什么?他曾经最恨的,不就是华珧······好不,也就是我么?他怕我夺了他的天下,对吧?”
“确实如此,不过你没有华珧当年只手翻云覆雨的权势和能力,他认为威胁在我,不在无权无势的你。”
“可我记得,他修妖,他半生所求,不就是天下么?他若杀了你我,不就可以破了他的业障么?为什么会这么妇人之仁?”
“除去业障的时候,即是归路。他与我不同,他是狐妖,只有一命,若破了业障,便只有死路一条,留你而除我,既不会阻碍他君临天下,也会维持他的万寿无疆,他这不是妇人之仁,而是两全其美。否则他即便破了业障,却也没有治理山河的机会了。我是因对你的痴情执念,而修妖,理应是破了业障,可我有九命,这也就是我当初为何去修成猫妖的原因。可也就是因为如此,我的法力,终究比不过繁乾。若是一时的肉搏战,还勉强可以,持久战的话,我就是注定的败局,且他的造梦术也远在我之上。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出现在你梦里吗?”繁吹话锋一转。
“嗯,记得。可我还未与你说一句话,繁乾就出现了。”
“其实我并不想让你见到他,却不想还是让他侵入了你的梦。唉,也是因为我们的造梦法力着实天差地别,我的梦境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甚至是千疮百孔的,才让他钻了空子。”繁吹说着又搂紧了陶木。
“没关系,如果不是他,我应该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陶木压着语调,声音一下沉稳了许多。
繁吹更是一阵阵的心酸,陶木,好像真的不再是那个从前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喜怒哀乐毫不掩饰的陶木了,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会冲着黑猫撒娇的陶木了,更不是那个半夜会因为想念爹爹而辗转反侧的陶木了。
还有,那个看见公子会脸红的陶木,还在吗?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