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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
思诺特上校所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的那个!她是谁呢?车上谁也不承认有鲜红色的睡衣,她
也失踪了。她和那虚构的列车员是同一人吗?或者,她是一个某种非常独特的人物?这两个
人在哪儿?顺便提一句,那么列车员制服和红睡衣哪去了呢?”
“啊!这话说得倒也有理。”鲍克先生急切地跳了起来。“我们必须搜查旅客的行李。
是的,那样也许会发现一点线索来。”
波洛站起身来。
“我可以预言。”他说。
“你知道东西在哪儿?”
“我有一点想法。”
“那么,到底在哪儿呢?”
“你可以在一个男人的行李中发现那件鲜红的睡衣,在希尔德加德·施密特的行李中找
到列车员的制服。”
“希尔德加德·施密特?你以为?”
“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希尔德加德·施密特是有罪的,列车员制服也
许可以在她的行李中找到;但是如果她是无辜的,制服必然在她那里。”
“可是,怎么”鲍克先生刚开口,却没有说下去。
“这是什么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喊了起来。“象是机车开动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里面在刺耳的喊声,也有女人的申辩声。餐车尽头的门猛地被推开,哈
伯德太太闯了进来。
“太可怕了,”她嚷道。“简直太可怕了。我的手提包里,我的手提包里有一把大刀─
─全是血。”
说话间,她的身子往前一倾,重重地倒在鲍克先生的肩上。
第十四章 凶器
鲍克先生比古代骑士还要精力充沛,用力把昏死过去的哈伯德太太拖到餐桌上。康斯坦
丁大夫对一个跑过来的餐车侍者吆喝道:
“头这么放着,”大夫说,“要是醒过来,就让她喝点儿白兰地,明白吗?”
接着,他跟着另外两人急匆匆地走了。他的全部兴趣集中在案子上,对昏过去的中年太
太不感兴趣。
用了这些办法以后,哈伯德太太很快就醒过来了,要是用过去的老办法,她才不会这么
快就醒来呢。数分钟以后,她已坐立起来,就着列车员递过去的玻璃杯,一口一口呷起白兰
地来。她又开口说话了:
“简直说不出有多可怕。我猜,我的心情车上谁也理解不了。从小,我就是个非非
常敏感的人。一见血呸,想起这脏东西就叫人头昏眼花。”
列车员再把玻璃杯递过去。
“再来一口吧,太太。”
“你不以为我好些吗?我是个终身的戒酒主义者,我这辈子可是滴酒不沾的。我们家的
人全不喝酒这类玩意儿。不过,现在这会儿反正是当药的”
她又呷了一口。
波洛和鲍克先生,后面紧跟着康斯坦丁大夫,早已急匆匆离开餐车,沿着过道向哈伯德
太太包房走去。
车上的旅客似乎全被引到门外过道来了。列车员,焦急不安,催着大家回去。
“什么没好看的。”他说,还用好几种语言,重复这句话。
“借光,借光。”鲍克先生说道。
他那肥胖的身子硬是挤过围得严严实实的旅客的人群,进了包房,波洛紧紧跟上。
“诸位先生,你们来了,我真高兴。”列车员松了一口气。“谁都想进来。美国的太太
如此大声尖叫我的天呀!我以为她也让人给杀了哩!我跑了进去,只见她发疯似地
在叫喊,她嚷着要把你们找来,然后自己跑开去,声嘶力竭地尖着嗓子嚷,每以过一个包
房。她便把发生的事跟人家诉说一通。”
他做了一个手势,补充道:“它就在这儿,先生,我没动过。”
与隔壁相通的门拉手上挂着一只大号的方格手提包,下面地板上,有一把哈伯德太太手
中掉下来的匕首一把便宜的,仿造的东方匕首。刀柄凸凹不平,刀片呈锥形,沾着斑斑
点点,象是锈迹的东西。
波洛小心翼翼地把刀拾起。
“是呀,”他自言自语,“错不了,正是我们要找的凶器,是不是,大夫?”
大夫细细端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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