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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名良医一名药侍。而躲在房里不敢出来的两名婢女与乳娘,也全都跑了出来下跪行礼。
朱棣不耐的一挥手,众人谢礼起身。
“王妃。你让本王来何事?”朱棣站在院中,望向昏黄灯光下的仪华:“现在时辰不早了,你又应酬了一下午,早该回去歇息。”
仪华未及答话,仍立在门口的李婉儿抢先一步,未语泪先流:“王爷,三郡主被刺伤了,手指好几道血口,都是圆点大的血窟窿呀……难怪她今日在宴席上哭了……”
这话一出,众人一怔。
话里虽没指着仪华,却只要今日在场的人,都知道三郡主是在仪华怀里哭的。如此,刺伤三郡主的人,最大嫌疑便是仪华。
仪华知道众人的目光看来,她却只抬头望着朱棣:“王爷,先让良医为三郡主看伤吧。”
看着一脸坦然的仪华,朱棣很有几分意外。他原以为仪华是将三郡主掐哭了,却万万没料到仪华居然如此大胆果断,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刺伤三郡主。难道她就没想过事迹败露,她这个王妃也做不成了?或者就笃定自己在知道她刺伤三郡主后,还会站在她那一方?
念头仍在脑中盘旋,朱棣却已同意了仪华的话,举步向上房走去。
仪华看了心头一松,抬头瞥了一眼愕然的李婉儿,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嘴角,也朝上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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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了,说要加更的,可以明早看见,见谅。)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服软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服软
这后罩房虽遗弃多年。但王府陋室也强于一般殷实之家。屋子里火炕、座椅、褥子、炭盆、香炉……一样不缺,又燃了三、四盏灯台,不大的屋室一下明耀了起来。
寒冷刮风的夜里,灯火总令人向往,但垂手侍立在屋外的十来名侍人,没一个敢觑一眼,都背对着屋子并排站立。他们中只有李进忠有点胆子,立在窗沿外面,缩着脖子往没糊纱的窗柩里望。
一望之下,只见朱棣、仪华一人坐在炕几的右边,一人靠在褥子倚在炕几的左边,他们身旁分别有陈德海、阿秋两对立而侍。往下末位的座椅上,由李婉儿陪坐着;她的对面是两椅一几,一椅坐着抱三郡主的乳娘,一椅坐着为三郡主包扎伤口的良医。
大概是十指连心,上药包扎的过程里,三郡主也断续的哭着。每听到了一声猫儿似的叫声,李婉儿就嘤嘤低泣几声,却又忙咬泛血丝的唇忍住,一副咽下委屈吞下泪水的模样。
仪华没有李婉儿忍受哀痛样子,但她的心里却十分不好受。她听说过三郡主犯病、喝药。几乎都不会哼一声,可见那时她下手有多狠。现在回想起来,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用谷粒粗的金针扎了婴孩指尖,甚至还因慌乱错手,在三郡主手背上划下一条深长的血痕。
时间一点点流逝,仪华的心在凌迟。
越小半个时辰后,良医处理好伤口,朱棣问道:“她怎么样了?”
医者父母心,何况是对一个体弱的女婴?这使深谙谨言慎行的良医,也忍不住带了一丝怒意:“伤三郡主的人,是蓄意为之,此人下手极狠。三郡主手上的伤口不浅,又延误医治时辰,这伤痕是消不了了。”
闻言,仪华紧闭的双目动了动,一滴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李婉儿亦哭,泪如雨下,像断了线的珍珠从脸上滚落。却是不敢放声大哭,便转过身,用双手捂了脸,任谁也没看见那双水眸里一闪而逝的异光。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呜咽的啜泣之声,一种肃穆的气氛漫向四周。
“陈德海,你送李氏母女回去。”隔了许久,朱棣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德海,下命道:“三郡主身体羸弱。你明日找一名乳娘一名医女留她身边伺候。”
乳娘听到还要找乳娘伺候三郡主,她哭声歇了一歇,似乎在想:不是已经有她伺候了吗?
陈德海怜悯的瞥了一眼茫然的乳娘,就领了朱棣的话。不一会儿,他就在房外备了肩舆,让一名嬷嬷抱了三郡主,另有两名膀大腰粗的嬷嬷架起乳娘往外走。
没反应过来的乳娘,任由嬷嬷把她一直架到门口,才如梦初醒一般,开始发了疯似地挣扎哭喊,却只喊出了一字“王”,已让人一把堵住了嘴,随即就听到一声斥责远远而去:“你谋害三郡主,还敢反抗……”
飘远的声音传到屋内,仪华终于睁开双目,她看见朱棣脸色铁青,浓眉都要挤到了一块儿。
而李婉儿却盯向仪华,久久不能移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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