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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骧勉强挪身下地,在轩窗前露个面,交代几句话。石军曹得蒙公子爷赏了交差的说辞,千恩万谢的的去了。
首日游历出门之前,石军曹打躬作揖,恳请公子爷简单做些易容装扮。“如公子爷这般好看的容貌,上天入地未见得配得出一对儿。若是大摇大摆上了街,观美之人必要拥街塞巷。您便寸步难行了。”
骧朝喜子眨眨眼笑道:“当年我身边有个小厮,解说观美盛况曾经语惊四座:扔果子装满一车····”喜子笑得手哆嗦,险险把假胡须贴到骧的鼻子上。
安步当车随性走在街道上,喜子数次对石军曹表明:他也不知道公子爷要买什么。石军曹就此立定一个心思:凡是公子爷多看两眼的物件,不拘什么一律掏银子买下来。故而多半日光景,便已积下满满一车,运回恒主驻跸的陆宅。好可惜这份为马首是瞻之心,当晚就起了副效。
掌灯时分,英琭看过一半的采买物品,便掐着腰敲着桌案,直震得案上两盒时令花香胭脂应声而跳。再看英琭,眼角向上嘴角朝下,无需再看已知道是腹中醋性劲儿又犯了。
喜子忙随着主子的话,顺势溜坡一再保证,是靖王府的人付钱接物成了不过脑子的习惯动作。其实公子爷只是拿着胭脂和喜子说了句笑话,那厮也不拘是什么,掏了铜哥儿便把胭脂塞进货品堆。当晚,喜子被指在院中罚站,将石头哥刨坟掘墓地骂了一宿。
次日,骧随英琭赴靖王府回拜酒宴,英琭特意在礼品中加进一些物件:数匹上好贡缎、一对银狐披风、一匣钗钏簪环连同数盒时令花香胭脂水粉,以骧的名义送与谢琛的宅中人。
谢琛见了礼单只抿嘴一笑,转手递给独孤澹;靖王看过之后,心头那份滋味比着醋酿青梅的酸味不差毫分。
举着礼单晃几晃,有幽香拂过,独孤澹揶揄笑道:“礼单之上一缕清冽之气,沁人心脾。若非放之身侧有素手添香之妙,便是有那香肌当案笔走龙蛇的意趣了。”
“非也。”骧束手笑道:“王爷手上那纸业间乃是玫瑰花香。皆源于调墨用水是小弟以玫瑰花调配而成。兄长予取用,小弟何其幸也怎能不呈送?”说话间从袖中晃出一纸文帖,促狭的笑着,捏着拎到谢琛手上:“实不相瞒,小弟手上这一份呢,才真正是主公以骧脊背为案亲笔手书的。琛哥若不信可以闻闻看,上面有清晰的菡萏香。”
谢琛一愣随之悟出言下之意,又气又笑的直跺脚,笑骂道:“越大越无正型了。”并作出举手要打的姿态。一旁早有英琭长臂一圈,将骧圈回身侧,笑嗔问道:“你真敢编,孤家何时像个昏君般,伏在人身上处置公事?!”
独孤澹掩口笑了一阵,遂拍了英琭肩臂一下,分说道:“哎~~放之,仪光之言乍听是笑话,其中却藏着一个巧宗儿。典曰:凤凰有象,戴德,负仁,抱忠,挟义,履正,曳武;凤凰负日而翔,耀泽天下。今凤郎欣然认可以身为案助益公书,足见其有倾心相辅之诚。又曰:凤象集五,凤没身而居之。由此可见,西恒得立仁主,而得凤郎坦然而栖。委实令愚兄艳羡,亦为贤弟深感欣慰之至也。”
英琭恍然大悟之下,端礼于胸前,朝着独孤澹和沈骧分别一拜,感慨道:“西恒得凤郎,放之得仪光,非只是西恒幸甚,亦是恒与安奉两地生民之福泽矣。”
因报称紫薇阁学士‘偶然风寒’,方得缓解,故而宴席特别设在王府的‘天地怀仁’轩中。此处为冬暖夏凉的暖坞设置,极是舒适。甫一踏进轩堂,即有暖风扑面。
独孤和英琭俱是内功深厚,亦是熟到不能再熟,相视一笑,便不约而同解了腰间玉带佩剑等赘物,褪脱得好不爽利。谢琛行不出那般粗犷,解了外披拣着略清凉处落座。
英琭随手拨开欲行近身服侍骧换衣的侍女,亲自动手帮他解披风带子。少不得还要唠叨几句:先去了厚衣裳。免得出门时热身子扑进冷风里,反而加重寒气入侵。指头却在蹭着骧项间一抹印痕,水蓝中衣雪白颈项,衬得那抹粉润越发好看。
骧被调笑的浑身汗毛直立,将他的手打开,假意谦恭笑道:“骧何德何能当此荣宠,委实诚惶诚恐。让主公为我解袍,可不是要生生折杀了。”——“凤郎若当不得,天下便无人当得。”英琭将披风转手交给侍女。
“圣人有曰:善抱者不脱。主公从来是裂帛而退,而今如此,骧如何安之以脱?”骧心境格外好,嬉皮笑脸道。——英琭点点头,伸手便捉了他的手腕脉门:“莫要拽文。否则孤家另有办法使卿无以可脱。”
骧挣了两下根本不能甩开钳制,随即邪魅笑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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