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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过是被一些既要脸皮又想啖腥者刻意遮掩罢了。罢罢,你我毋需在此拌嘴,且看情形随机而变就是。”
独孤澹心知谢琛更多是心疼骧,心底如何没有期望骧能留下的意思。只是看今日英琭之于骧的言行细微处,无不窦露着极强的占有欲。如此一来,此中便不好动什么手脚。
比起独孤澹和谢琛一忧一喜,陆宅之内的一默一怒简直是风起云涌。
骧送走奉节城两位东主之后,便意在湘妃榻上支颐而默,不悲不喜不嗔不哀。只如此就足以令英琭怒火中烧。直忍到用晚膳时,喜子回报:凤君略感不适,不来用膳···英琭听罢将筷子一拍,一跃起身直向内室而去。喜子直感要被劲风刮个跟头,立直身子便急忙朝外进院奔去,找唐劭求援。
英琭捏着骧的下巴,强令扭转向自己,笑纹中直往出挤冰渣子。“凤郎节哀顺变。你家琛表兄受圣人之教,待人以诚言无不尽。怎知就戳你的心尖子。以你此番出行的心思,可是还打算着于访贤之间再行寻故?若独孤擎韬可以关照好手下人,你是否还希冀着他暗中助你重续鸳盟?”
骧用力推开英琭,斜了一眼别开脸讥刺道:“你也是一国之主,莫要讲这些无聊话题。听得像个妒妇似的。看你这疾言厉色之态,我倒真怀疑罗氏之死与你牵涉了。”
英琭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毫不留情:“且说我身为一国之主,本不屑与小女子计较;更遑论那罗氏女人,她根本不配我动这等心思。再退一步讲,便是罗氏现下还活着,罗氏不曾被指婚给你家兄长;汝道是就真能与那女人共宿鸳鸯帐中么?自会有人会将之碎尸万段的。其缘由在于,她妄想且擅自染手了根本不属于她的事物。”
见骧闪烁着一双亮眼望着他,英琭心中醋意略减,并觉着如此小醋一下倒也是个情趣。于是耐心笑道:“待为夫与你分说:天相与安奉联合,有芷璘和呈平在其中斡旋,断不至于有差错。反而罗氏兄妹存在与否,还要看这两家王爵的容忍度。罗氏若安生过日子,多少能为其兄拉些情分,如今则全要看罗某人自身悟性高低。”
“说这些越发是无聊。罗氏便真是活着,如今也是我的长嫂。我所伤感者,是痛感超哥不幸,幼时父母双亡,今又丧妻,幼子无人照拂。怎的看到你眼中,竟被想的恁的不堪?”
英琭被一顿抢白数落的又一次气鼓鼓。良久,恍然大悟似的拖着长音道:“哦——,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来人呐,将晚膳摆到隔壁室内;你家殿下酒足饭饱,也好有气力哭悼故人。”随之皮笑肉不笑的挟着骧起身“竟可以容忍你祭奠旧情人,为夫的度量如何?”
唐劭提着喜子的耳朵将其拎出内院,又向他脑门上一弹:“主公与凤君都是极精明的人,幸而结合一处。可你若是再不历练多长些心计,仔细来日撞在主公手里,把你喂了苍猊。”见喜子揉着耳朵无所适从的模样,唐劭禁不住笑出来:“还不动脑子?听说过‘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话么?还不去备出沐浴用水一并送进去。记着,干好手上活计,少听少看。”
靖王府前来专司导引的军曹姓石。初到陆府未出片刻,就已领略到,‘鬼见愁’之名绝非乱盖。西恒国主的脸色阴的足够下雹子砸死人;一眨眼就拨云见日春风和煦。只不过那缕春风不是为他刮的。
待西恒国主被一众人簇拥离开之后,喜子从廊下溜出来告知:凤公子昨晚偶然风寒,服了药在安睡发汗。今日定是不得外出的。请军曹先行回去等候消息。
石军曹奉了军命岂敢怠慢,好说歹说求得喜子通融,容他等候着与贵人打个照面也好回去交差。于是随后的三个时辰,石军曹于设在花丛下的杌凳上,研究着蚂蚁打架,细数着七星瓢虫碰头,恭等传见。终至日落西山时,得到允准,许他立于轩窗之下,向着室内的贵人躬身见礼。
骧手扶着窗栏才得支撑着勉强站稳,只觉面皮发烫。立于身侧的喜子都明显看出,他的两腿抖得不行,此刻是强努着一口气而已。
昨夜那恶人妒恨交加之下,越发显得禽兽。说他是恶人是半分不冤。‘亲乖宝贝’如是类情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歪理摆得亦是条条分明,顺情顺势便将罗氏之死涉嫌转手推到天相方面。随之借口被冤屈,手下更是又狠又重,骧直觉要被他拆散。
直至今日未时醒转过来,静靠在床上趁机回想了英琭的话,似有几分道理。骧从谢琛欲言又止的话语中,听出些许危机;同样的话中之话,英琭必定也觉察到;故而他才会翻然间怒火炽盛。
躺了许久略进了一盏润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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