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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之述作,凡可资法戒者,搜译甄录而传布之,野言碎事概从芟弃。取辕固生告公孙弘之语,题曰《正学报》。吾闻古之为国者,必定国是。六书之义,是者,正也。无新无旧,惟其是而已矣,惟其正而已矣”
可见《正学报》的主旨与《劝学篇》相同,其对敌者为“迂谬者”和“狂恣者”。在这篇《序例》中,还有一段话:
“废弃五经,主张民权,谓君臣父子为平等,谓人人有自主之权,谓孔子为教王,不用国家建元之号纪年,创为化贫富界之说以诲盗,创为化男女界之说以诲淫,创为化中外界之说以诲叛乱,创为弭兵之说以诲分裂,逞韩非、李斯焚书坑儒之凶,袭张角、孙恩、王则、徐鸿儒诸妖贼之实,而妄冀谟罕默忒、罗马教王之非分,三光不临,四海不受,吾将以此义正之。”
这明摆是针对康有为及其“康学”的。还需注意的是,在《序例》“题名”的十二人中,已经没有了章太炎。他因此时流露出种族革命的思想,而被梁鼎芬等人礼送。
第20节,四、戊戌变法期间张之洞召京
四、戊戌变法期间张之洞召京
“百日维新”之前,清朝中枢还有一项重大政治举动,即召湖广总督张之洞入京辅政。此事还必须从头说起。
中枢的情况与慈禧太后的态度先是在咸丰十一年(1861)咸丰帝去世前,安排肃顺等人为“赞襄政务王大臣”,主持朝政;咸丰帝的弟弟恭亲王奕訢与慈禧太后联手发动政变,杀肃顺,以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恭亲王任议政王,并主持军机处和总理衙门。这位年青的近支王公在桂良、文祥、曾国藩等人的支持下,有所振作,开创了“同治中兴”的新局面,洋务运动由此而兴。然而,慈禧太后与恭亲王的矛盾始终不断。同治四年(1865),慈禧太后罢去奕訢“议政王”名衔。光绪十年(1884),即中法战争时,慈禧太后更以“委靡因循”为名,罢免奕訢为首的军机处和总理衙门的全体班子,以礼亲王世铎领衔军机处,以奕劻(后封庆亲王)领衔总理衙门,相关的朝政又命军机处与光绪帝的本生父、恭亲王的弟弟醇亲王奕譞商议,实际上是以奕譞当政。该年是甲申年,史称“甲申易枢”。奕譞作为当今皇上的本生父,自要避嫌,而军机大臣孙毓汶,内靠奕譞,外联李鸿章,完全听命于慈禧太后,在军机处渐渐占据主导地位。光绪十六年,醇亲王去世后,孙毓汶更是权重一时,也是清流党人最为敌视的政客。光绪二十年(1894),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慈禧太后在朝野的压力下再度起用恭亲王奕訢,重领军机处和总理衙门。然奕訢此时已无三十多年前的那股朝气,为政平和,一切以慈禧太后的旨意为归。
“甲申易枢”时,光绪帝的师傅翁同龢亦罢去军机大臣一职,仍任工部尚书,并奉命继续在毓庆宫行走(即仍任师傅)。此后不久,翁改任户部尚书,光绪二十年再次出任军机大臣、督办军务处会办大臣,光绪二十一年出任总理衙门大臣。这些重要职位加上光绪帝的师傅,使之地位大升。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TimothyRichard)此时拜访以文华殿大学士名义在京闲赋的李鸿章,李鸿章建议他直接去找翁同龢,方可解决问题;而李鸿章的幕僚、曾任美国驻天津副领事毕德格(W。N。Pethick),更是直截了当地称:“实际上,翁同龢(总理大臣)才是中华帝国的皇帝”。同为军机大臣的刚毅在与李提摩太的秘书私下交流中竟称:
“他(刚毅)对皇帝没有任何影响力,因为翁同龢一手遮天;在内阁(应译为“军机处”)里,汉族官员独行其是,甚至恭亲王与礼亲王都无足轻重。他声言,翁同龢把皇帝引进了一团黑暗里,蒙蔽了他的双眼。”
需要说明的是,李提摩太的言论经常有不准确之处,但以大势而言,称翁同龢权重,应是事实。
慈禧太后虽不是开明的政治家,却是精明的权术家。她始终认为,只能有一个人对光绪帝具有影响力,而这个人只能是她本人。翁同龢身为师傅,每天可在毓庆宫与光绪帝单独相见,造膝进言。光绪二十年十一月初八日(1894年12月4日),慈禧太后下令撤书房,后因光绪帝派恭亲王奕訢说项,而只撤满文及洋文书房,保留汉书房。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十三日(1896年2月25日),慈禧太后再次下令撤汉书房。是日翁同龢在日记中称:
“懋勤殿首领传旨曰书房撤。余问长撤耶抑暂撤也?答曰长撤。余入见时,奏此事想懿旨所传,上颔之。”
慈禧太后此次行动,是有预谋的,很可能另有罢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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