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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注意力。埃蕾娜悄悄摘下耳环,她的脸不仅仅是粉红,而是羞得通红。“迈尔斯!他们是不是以为我是”
“嘿,别在意,放轻松。如果有人来骚扰你,而你父亲或我正好又不在,别害怕,直接叫他们走开就行了。他们会离开的。在这里,他们不认为这是什么侮辱。但我想最好还是警告你一下。”他咬了一下指关节,眯起眼睛说,“你知道,如果你在接下来的六个星期一直用手捂着耳朵走路”
她慌忙把手放回膝盖上,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我想那会很怪的。”他有些歉疚地说。突然,一段记忆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段令人痛苦的记忆提醒他那会有多奇怪。
那时他十五岁,在贝塔殖民地上学。他平生头一次发觉自己也可以毫无拘束地和别人发生亲昵行为。这种幻想迅速地萌生、燃烧起来,但他发现最迷人的女孩子都已经名花有主了,剩下的就只有撒马利坦会①的古板又性格怪僻的姑娘、两性人和男孩,这三种群体的人数都差不多。
①一个慈善团体,对处于危机中的民众提供全天候救助。
他不喜欢成为慈善团体的目标,而后两种人对他来说又太贝拉亚化了——虽然贝塔人不会因为他们而介意。所以,和性格怪僻一类中的某个女孩有次短暂的风花雪月就足够了。她对他身体缺陷的迷恋,比那些贝拉亚人因对畸形的强烈偏见而对迈尔斯产生的最不加掩饰的厌弃更让人觉得难受。最后,当女孩发现她的男伴普通到令人失望的地步时,她主动离开了他。
失恋,让迈尔斯一连几星期都沉浸在痛苦不堪的沮丧中,越陷越深,终于在一天晚上达到极限,并导致了第三次、也是最秘密的一次是军士救了他的命。在两人为了夺刀做无声的纠缠时,他刺了伯沙瑞两下,他用全部力量歇斯底里地对抗军士,军士的力量差点弄断他的骨头。高个子男人最终制服住他,抓着他,直到他瘫软下来。怀着对自己的憎恶,迈尔斯倒在军士流血的胸口前尽情哭泣,直到精疲力竭。这个男人在他四岁第一次走路前一直把他当孩子似的抱着,现在这个男人仍像当年抱他那样把他抱上床。伯沙瑞自己处理了伤口,再没有谈起过那晚的事。
十五岁不是个好年纪。迈尔斯决定再也不能重蹈覆辙。他的手紧紧抓着阳台栏杆,暗暗下定了决心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下决心。盲目,所以毫无用处,就像他自己。他皱着眉,沉浸在这种想法的忧郁情绪中,一时间甚至连贝塔殖民地的繁华景象在他眼中也变得暗淡无光。
他们附近站着四个贝塔人,正用低沉的声音争执着。迈尔斯转过身,正好可以看见埃蕾娜身后的说话者。埃蕾娜正对他的心不在焉喋喋不休,他摇摇头,抬起一只手,让她安静。埃蕾娜沉默下来,好奇地看着他。
“见鬼。”一个穿着绿色莎笼的粗壮男人正在说,“我不在乎你怎么干,但我要把那个疯子赶出我的船。你就不能冲进去吗?”
穿着贝塔安全局制服的女人摇了摇头:“你瞧,卡尔霍恩,我为什么要让我的人为一艘几乎快报废的船冒生命危险呢?他并没有挟持人质或干别的什么。”
“我的一支废品回收队集结在那儿一直等到现在,都已经超过预计的一倍半的时间了。他在里面待了三天,要么睡觉,要么撒尿或干其他什么可恶的事。”那个公民争论着。
“如果他像你说的那样疯狂,那么没什么比采取一次突袭更会触发他引爆炸弹的了。还是等他出来吧。”安全局的女人转向另一个男人——他穿着件某个大型航空公司的灰白和黑色相间的制服,在他的前额和太阳穴有三个飞行员神经植入的银色圆环跟他鬓角的银发浪协调,“或者劝他出来。你认识他,他是你的人,你不能对他做些什么吗?”
“哦,这不行。”这位飞行员反对说,“你不能把这事推到我身上。再说,他根本不想和我说话,这点他讲得很清楚了。”
“今年你们在船上时,你就应该用你的权力压压他,威胁撤销他的飞行员资格或别的什么。”
“阿狄·梅休今天本来就不能继续待在行会里了。他有两年没付会费,他的执照已经快保不住了。老实说,我看这家伙正打算伪造一张。不过,最重要、最关键的是:一旦这最后一艘RG船报废,”空军少尉朝那位肥壮的公民点点头,“他就再也做不了飞行员了。他递交的新的神经植入申请已被拒绝——即使有钱,这种手术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我知道他不会罢手的。上星期他想从我这儿借钱,说是为了租借飞船,但我看他多半是想去买酒喝。”
“那你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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