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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妇女背过脸去呸个不停,那女孩子跑进里间再也不敢出来。愤怒的妇女们连续十天在理发店前讨说法,妇女们吃过晚饭,自发地凑在一起,去理发店门前。起初女老板的丈夫还想出来吼几句,几个妇女连声骂他王八,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一点硬气也不见了,缩回头去再也没出来。几个妇女因为没有自己家的事,就想打退堂鼓,枫叶想起了钱二妮对她说的话,厉声说道:“别地方的不正之风咱管不了,可是在咱家门口你们做这下流买卖,勾引俺村里的男人就是欺负俺村的妇女,这样的店不关门,保不准哪一天就又有人下水,你们说,咱这事该管不该管?”大伙齐声附和说:“该管!该管!”直到那理发店关了门。压在金家村女人心头的阴影终于散了。人们还是不放心,怕死灰复燃。但是村里出租房增多了,收入也增加了,可是老年人又有了忧虑。那些无业的出租屋里的女人经常带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星期六就到村卫生室挂吊瓶,据说是消炎。村里的老年人一听外地口音的女人,就烦,说怕传染病,干净的农村,要是让这些挣钱的女子带来病菌,村子就惨了。
别看钱二妮平常话语不多,妇女们有了事就爱向她讨个主意,她家境好,爱帮助人。东家打个墙,西家砌个屋,女人家就向她叨唠些。最令村里人佩服的是,一个小男孩很调皮,学习成绩不太好,偏偏父母要求很严,期终考试后不见了,三天三夜,家里人到处找,实在没办法了,找到钱二妮。钱二妮说,快向东南找,遇到山就转三圈。说也怪,家里人就在外市的一座名山边找到了他,那小孩子的爷爷哭了,在村里说她的好。有的人也说她有神,因为这年头算卦的人特别多,做买卖前去算一算,结婚前去算一算,盖房子也去算,有的学生考大学前也去算。没有人去证实钱二妮有没有神,底实的人问起来,她也不承认有神,但大家越传越离谱,说是老母身边的小仙女跟了她,每当小仙女过生日时,很多人买来玩具祝贺,她的脸上红红的,唱一些节奏感强的流行歌曲,还不停地跳舞。钱二妮听了,说真是人言可畏,这都是没有的事,那个小男孩儿来我家玩时说过很想去山上玩,这次有空了,他一定先实现自己的愿望。但她家的砖场在什么情况下都赚钱是大家费解的谜,人们更惊奇二弟金德义的建筑业的收入大大超过了砖场,这是钱二妮出的主意,一个烧砖,一个盖楼。但每次二妮都告诉她们说:“想过好日子,靠自己,世上从来没有救世主。”
《土窑》 第七章(1)
只要看到金德仁同郝大*一块出出进进,说说笑笑,金桃就生气。
金德仁就带着郝大*去“花蝴蝶酒店”吃饭,老板照例来敬酒,老板是个四十五左右的中年男人,满脸横肉,一米七五左右,穿一件黑上衣,领角常常不整齐,整个人显得不修边幅但又蛮横。郝大奶了吃了一惊:他怎么也将饭店开到这里了,世界真小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男老板也吃了一惊,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哈哈一笑了之。郝大*这顿饭没吃出滋味来,回来后,她躲在一个角落里大哭:原来,这个男老板正是少红第一次打工时的老板,就是他直接把少红推进了火坑,他打听到这里经济好了,来这里开了店。他不知道夺去了多少女人的幸福快乐,让她们走上了一条令人不齿的道路。郝大*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金德仁心里有了女人,一行一动特别要好,时常让司机将车停得离窑远点,然后擦干净。有时他想同少红出去,少红说先发完砖,他就不耐烦了。他天天换衣服,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给老赵。老赵说:“金老板,不要多花钱,我个做饭的,整天灰头灰脸的,不用穿好的。”
郝大*就不一样了。她竟去割双眼皮,去纹唇线,嘴肿得老高,在人们看来还不如那副薄眼皮好看。大家虽然弄不清两人的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但是大家猜测到关系肯定不一般了,只要没有客户来要砖,他们两个准在金德仁的里间办公室里叽叽咕咕。
金桃便不理郝大*,对她的笑也嗤之以鼻。一天收工后,金德仁召集许副场长,让老赵杀了两只鸡一块吃,当然有郝大*,郝大*最近脾气很大,动不动对金桃指手划脚,她以为金桃比她小,可以任意支使,金桃不买她的账。金德仁就说从今以后金桃专心发砖并且只管发砖,想让少红接过来管账。
许副场长说:“金桃当会计当得很好,为啥要换?”
金德仁说:“金桃这孩子太实,要税的要费的来了,我说窑上可能没有钱,让他们自己找金桃问问。自己去问问就是借口,她顺着说没有就行了,谁知金桃竟然说有,痛快地给人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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