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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上面大书:“锅天洞府”,那石门尚紧紧闭住。支七寻思这乌锅大王应该出来晨练了,乍的今朝还未醒来,遂敲了敲门。那石门“吱吖”的开启,一道黑风把支七卷了进去,一个尖嘴黑肤妖怪,正大模大样坐在一宝座上,案前杯爵颠倒,珍果乱掷。那尖嘴黑肤妖怪正是乌鸦山乌锅大王。
乌锅大王此时斜眉深锁,黑眼堪比忧郁鼠支七平时,一双尖锥大嘴许久方道:“闻说云鸦让那情圣大妖自天上救了回来?”
支七小心翼翼道:“是!大王!”
乌锅大王把忧郁眼神自案上酒壶拉了回来,大嘴上下分合,喃喃道:“为什么要救回来?为什么能救回来?万一、、、万一。。。”
支七此时把寒上子前番那话转述一番,乌锅大王那深锁的眉头方疏展些来,道:“只是万一、万一天庭真个怪罪下来呢,他们捉不到那情圣大妖,我等法力那抗拒得了?”
支七道:“大王,这个我想天庭自是明得事理,想来决不会怪罪我等小妖。”
乌锅大王叹了口气,道:“再不行,我便投奔那鬼府山金玉二大王处。他俩有通天彻地之能,一张口吞十万天兵,一挥手遮日月星辰。“乌锅大王此时方自担虑中回过神,说道:”鼠七,你来此何事也?“支七忙道:”大王,小的想出山访道去!“乌锅大王”嗡嗡“大笑,捧肚不止,道:”你个小妖,何来访道之名?教三山四海那些修真之士一见,还不把你生吞练化了。分明是怕天兵下来,想去避一避罢了。“支七唯唯诺诺,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倒是真想去修练一番,安老乌鸦山,拼死也不过混个年月长久,终有劫灭之时。但见乌锅大王如此说,又不敢拂了他意。
乌锅大王自个大笑一番,道:”好个鼠七,也罢。本大王自己尚如此,何况你这小小鼠妖,你就去吧,我让阿错替你那职。不过在外不比在山好,自个小心了。“支七再三作辑,谢过乌锅大王。一出”锅天洞府“方舒了口气,向山下奔去。
支七在这乌鸦山生长了七百余年,三百年前方修得人身。余下来的四百年,早先随着乌锅大王学点粗浅法术,无奈鸟兽不同道,他又不是那鸟鼠同穴山中的天生异妖,虽他生性好学苦研,放在妖类之中,也不过是弱质之流。这四百年,走出乌鸦山也就那么数次,还是充当送信之使。
走出了乌鸦山,支七不禁有些不舍,毕竟七百年生长之地。乌锅大王虽算不是个好妖怪,但平素对他也算不错。支七抚了抚有些尖细的脑袋,毕竟追求他的道方是正理。
第三回 青牙飞石伤身骨 玄夜浮灯照东南 1
忧郁鼠支七一路漫行,此时初春天气,东南之荒却已是草碧花红,蝶飞蜻立。笼山皆翠绿,流水泛轻萍,啘啭的鸟啼声此起彼落。“吹面。。。不寒杨柳风”,支七一路哼着妖曲怪调,心中盘算向那方去,是去寻那寒上子还是依他之言到顿逊之海,或是到那罗刹魔窟的楞伽岛。这顿逊之海与楞伽岛都万里之外,一时急切不得,以他土遁之法,撑死每天也不过百里之地。而那寒上子,便不知已飘向何处。支七心中不禁有些丧气,这四维八荒之大,真不知该向何处去是好。
支七渐行出乌鸦山方圆之外,正处于三岔路口。只见三三两两的行人,粗布麻裳,都是些老壮猎户樵夫。支七以前出外俱是土遁过去,只知再向东行便是青牙山,此三岔路口虽是记得,却不知究向那处去。支七摇身一化,也着了一身灰朴衣裳,悄悄走入向东北那些行人之中。
行了近一个时辰,渐有些稀落木房散在路旁,再向前看去,却是一小城镇。那苍苔碧染城门中,隐隐有朱砂浅红凹着“靳厝”二字。城门不大,除了城楼上尚有一二卫兵,那四人宽的城门空荡荡没有守卫。支七奇道这靳厝处在猪头山、青牙山、乌鸦山合围之间,三山妖怪少说也有万名之数,竟如此招摇。
支七入了城门,寻了处茶馆坐下,要了一壶茶汤、几片面馍。边嚼边喝之间,又来了二个客人,呼叫道:“老吴,照样上来!”立马有一个搭着白布的小二笑嘻嘻走来,擦拭了下桌子,笑道:“王大哥、王二哥,这几天上山收成怎么样?”
那王大哥大笑道:“白小二,你又发福了,哈。多亏了李道长那些灵符呀,奇了,这几天再也没碰上妖怪,我打算再往青牙山深处挖此药材。这李道长的灵符好是好,就是贵了的。”
旁边那王二哥插嘴道:“大哥,你小声点,让人听见可不好。”
白小二这时已端来茶汤与面点,说道:“李道长可是昆仑门人,当然贵了点,关紧是真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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