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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凤眼,似挑非挑,似笑非笑,俊朗却不失高贵,面善却暗生魅惑。
此人正是木流风,三年前,也是他千金买笑,留下了一段坊间佳话。
“秦妈妈现在不也是风韵尤存么,照我说来,这芙蓉阁第一美人该是妈妈才是。”木流风走下楼来,瞥了眼初染,再看向那鸨妈子,笑意渐深。
“木公子真会说笑。”那鸨妈子一听,虽嘴上不认,可脸上还是掩不住的高兴,“我现在呀,可是人老珠黄,比不得那些年轻姑娘了——木公子今儿可来找我家芙蓉?”
的确,虽说这水芙蓉走了,可为了招徕生意,这坊间都乐意借用她的名号,以致于楼中花魁十有八九是叫芙蓉,只不过,此芙蓉非彼芙蓉,容貌才情都差的远了。
“谁叫这芙蓉出水,窈窕无双呢,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能不来么。”木流风取出一锭银子,塞进鸨妈子手里,惹得她直直地瞧着,眼睛立刻发出一道摄人的光芒,恨不得生生地把它吞下去。
“行行行,那是自然的了,芙蓉也是日日想着木爷呢。”她宝贝似得捧在手心里,掂了掂分量,继而转头道,“那这二位爷是?”
“他们是我朋友,一道就是了。”木流风答道,一边还笑着瞅了眼初染。
“我看她脸上的粉都笑掉了,她究竟涂了多少斤啊,也不嫌头重。”待那鸨妈子走远了,初染才深呼一口气,很是无奈,“这木公子说谎话还真是越来越顺溜了,想必这些年来,熟能生巧了。”
木流风闻言只是一笑而过,径自转身,朝了那曲风苑而去。初染缓步随之,苍玄虽有疑惑,但终是没有说什么
曲风苑,轻纱曼曼,月色撩人,芙蓉楼纵然换了主人,里里外外均被修饰一新,但这里却是丝毫未改,和三年前她初来之时一模一样。然,如此古朴典雅之处却喧闹阵阵,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充斥于耳。掀开帘子,在略微僻静处坐下,十几张桌子,黑压压的全是人,男人!坐着的,站着的,拍着桌子的,吼得面红耳赤的。。。。。。
“五十两!”人群里有人叫。
“乡巴姥。”话音才落,就惹来了一阵嗤之以鼻,“五十两你好意思叫得这么响,芙蓉姑娘的一夜才值区区五十两吗?!六十!”
这是。。。。。。初染皱了皱眉头。木流风则见之一笑:“水芙蓉一走,生意自是不及以前,所以这招揽客人的点子就多了。你看,这便是一出。”
“哦?”初染顿时明了,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来,这男人,总执着于难以得到的东西。”
“这位兄弟,你没钱就别瞎凑合了,你有脸说人家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出二百两!”
“二百五!”
“老子三百!”
“五百!”争论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起身来,折扇轻摇,从容自信,仿佛认为鹿必定死于他手。
“扑哧”,初染刚咽了一半的茶忍不住狠狠地吐了出来,咳嗽又起,怎么是他们几个?“苍,他们倒是脸皮厚,这除了那个断手的,其他三个可全齐了。”
“想不到他倒是挺有钱。”苍玄嗤道。
“早知道,应该敲他一笔再放人的。”初染一副惋惜的样子,连连摇头。
“五百零一两。”一个清越的男声不紧不慢,循声看去,但见木流风优雅而坐,修长如玉的手随意把玩着手中玲珑剔透的杯子,氤氲的茶香缓缓舒展。他就这样静静地靠着桌沿,斜支着身子,慵懒地开口,目光,有意无意地瞥着初染,流露出笃定的神色。看来,那三兄弟是有麻烦了。
“你小子跟我捣乱是不是?!”那个男人有些气急败坏,今天是着了哪门子的邪,老碰上找茬的,刚才倒霉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又让他遇见一个。
“芙蓉阁的规矩是不价高者得吗?我只是报我的价而已,兄台何必生气呢?”木流风温煦而笑。
“好,老子陪你耗,看你挺到几时!六百两!”
“六百零一两。”他依旧闲闲地笑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八百。”
“呵呵,八百零一。”
。。。。。。
男人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而木流风却始终沉稳,淡定自若。
“你是故意的!”在他报出一千两的高价之后,男人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故意的又怎么样?”木流风笑了,邪佞而张扬,“一千零一两。如何?”
“老大,咱还是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女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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