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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千里迢迢跑来与你聊天?但没有想到他要我离开申花去松日。我感到很突然,甚至想,你怎么知道我下一阶段在申花就不干了?你怎么知道我肯定要离开?这些日子关于申花明年准备请洋教练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心里真烦着,现在给他这么一提,总觉得不太舒服。
但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完。潘苏通接着就介绍了松日集团的发展情况。等他讲完后我才说,利彪打电话说只是聊聊,我没有想到是这个问题,更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直率地邀请我去。说实话,我下一段究竟如何打算,还真没有考虑过,申花俱乐部也没有与我谈过。今天是作为朋友交谈,承蒙看得起,如此盛情邀请,我很感谢。后面还有比赛,申花还没有确定最后的名次。如果我们最后三场都输,有可能落到第三、第四去,但如果全赢,大连队再输,我们第一还有希望。现在的名次还没有明朗,我想,还是先把比赛打完后再考虑吧。
当时,我只是礼节性地回答了潘苏通的邀请。因为我毕竟还是个在国内很风光的教练,带领的又是甲A的强队,现在让我去摘什么甲B,觉得有点大材小用,还真有点想不通。当时的甲A教练去甲B,绝不像现在这样正常。再说,对留在申花我还抱一丝希望,还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这次谈话实际上没有什么结果。最后我们握手告别时,潘苏通说,今天只是随便聊天,以后再多联系吧。这次见面谈了约1个小时。当我开车离开酒店江湾基地时,心里并没有多想。
2。国安与松日,我终于选定南下
后来,当我定下去松日,厦门市委书记打电话给上海体委主任金永昌,问:“你们是不是放根宝了?如果他要走,那么请他到我们这儿来吧。”当他听金永昌说我已经决定去松日时,非常后侮地说:“啊,我们不知道。我们以为徐根宝是不会离开申花的,否则早就来挖了。”
我回到了江湾刚坐定,利彪又打来电话,神秘兮兮地说:“徐指导,我透个信给你,因为你们申花在找外国教练,我这才有胆量来找你的。你来不来自己考虑。”利彪的话,证实了我这几天的猜测和预感。这一天的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反复地思考着潘苏通讲的话,想着自己下一步路该往哪里走。
也真巧,打完松日后,我们下一轮的比赛就是到广州,客场打广东宏远队。
到了广州,利彪又来找我,说潘苏通要请吃饭。我说,这时候吃饭不太合适。他说,那么来拜访总可以吧?我说,要来就到我住的流花宾馆来吧。
这次潘苏通来流花宾馆,谈得比上一次深了。潘苏通问我:“徐教练,上次我对你谈的事你有没有考虑过?”
我当时已经很认真地考虑下一步该去哪里了,那时邀请我的不止松日一家。在打完与松日队的比赛后,北京国安俱乐部总经理张路也打来电话询问:“根宝,你有没有可能到国安?”我说:“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准备换金志扬?”张路说:“上面有这个意思,如果你有这个想法的话,你到北京来后我们再谈。如果没有的话,就到此为止了。”1996年金志扬带领国安队在甲A比赛中的战绩很一般。我当时也没有给张路明确答复。
潘苏通这次与我的谈话比第一次更直接、更深入,讲到了我的待遇问题,讲到队伍的问题。我当时抱定的原则是,什么都可以谈,但什么都不能定,包括去北京国安队的事。
“广州会谈”结束后,10月27日,我到北京,与北京国安队进行1996年度甲A的最后一场比赛。到北京时,我已经基本定下了下一步的方向。我与张路正式会面并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我对他说:“谢谢看得起我。但是搞了三年甲A,确实比较累了,是不是我就不来了?”
到北京之前,我征求了很多朋友的意见。他们都告诉我,北京这座城市与别的地方不同,各方面的要求都非常高,北京的球队也不太好搞,压力太大。我听了触动很大:这三年来搞申花队,我已经感受到了这么大压力,难道还要跑到压力更大的地方去吗?而南方的广州相对宽松些,压力也轻。再说,广州的足球不太景气,只要好好搞一下,是很容易出成绩的。经大家一说,我觉得非常有理。于是便决定,如果我离开申花的话就去广州。这时,我已经不看重甲A和甲B的名分上的差别了。脑子里只是想,如果能把甲B的球队带上甲A,不照样能显出我的本事吗?而且觉得这个目标并不是做不到。我对自己挺有信心,相信经过我的调教,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再说,这样的缓冲对我的事业也是有必要的。当然,这还只是想法,到底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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