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里感觉到彼此对过去的怀念。
11月底,我回到上海收拾行李,这时队员已经放假了,江湾基地空无一人。
我走进楼里,楼道上空荡荡的,惊起一阵阵脚步的回音。我站在走廊里,我的心难以平静,队员们一个个在我眼前晃动着,耳边响起了“起床啦”、“集合啦”的喊声。我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李,当我关上门时,初冬的上海已经刮起了北风。训练场上扬起了漫天尘土。这就是我工作了三年,尝遍酸甜苦辣的地方。
天灰蒙蒙的,云也很低,好像压在我心头。再见了,江湾!再见了,上海!我深情地与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道别。
第五章 松日是一道坎
1。潘苏通悄悄到上海
有些事情现在想起来,非常有趣。很偶然的一件小事,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1996年10月6日申花队在上海主场迎战松日队。10月3日,我忽然接到了利彪从广州打来的电话。利彪是广州《足球》报的记者,曾经采访过我,还挺熟的。
那时他已经离开足球报到松日俱乐部工作了,但我还不知道。
我便问,你今天想采访些什么?他在电话里说,他现在已经不在《足球》报了。那你在哪里?他回答说已经到松日俱乐部工作了。
我听了也没有在意。随口问了声:你有什么事吗?
他说,松日队明天到上海。你有时间吗?见个面好不好?
我听了比较警觉,由于是比赛的对手,松日队又濒临降级,在这个时候去与松日俱乐部的人碰头,怎么说也不太合适。利彪也许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打着哈哈说:“老朋友啦,见个面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后来我到了松日惧乐部工作后,俱乐部人士告诉我,利彪打电话,还真有点起因。松日队原来聘请的德国籍主教练维尔纳,因为上任后战绩不太好,弄得松日队快要降级了,因此惧乐部决定将他撤下,换上了张宏根。维尔纳被松日惧乐部解聘后,一时没有离开广州。也就在这时,他被邀请到上海,并在上海参加了3个多小时的答辩。回到广州后,维尔纳对松日俱乐部的人士发牢骚说,把我召到上海去答辩,完了后就让我回去,最后连个电话也不给……利彪打电话,正是从维尔纳的牢骚中,闻到了上海在考察外国教练,可能有请外教的意向。他们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根宝就可能离开申花,于是便来动我的脑筋。
利彪到了上海后,马上打电话,说要与我见面。正巧我不在队里,他便让桑廷良留了电话。
我回队后给他回了个电话。问他有什么事情?
那时候,松日队如果最后三场都赢了,还有保级的可能。但如果输给我们的话,就降级无疑了。我还以为利彪此次来找我,是要谈有关周日我们之间比赛的事。他忙说,不是不是,完全没有关系。
那你说什么事情?我不太喜欢兜圈子。他连说没什么事。我便说,如果真是没什么事,那咱们局日比赛后再见面。周日的比赛,咱们都好好打。他说,这没问题。接着,利彪告诉我说,他们老板来了,他说你是全国最好的教练,对你的印象特别好,想跟你见见面,交个朋友,聊聊天。
我说那还是比赛以后再定吧。如果比赛申花队赢了,就碰个面。如果是打平或者输给你们,就不见面了,否则被人看到会引起误会。
这场比赛申花队以2比0赢了松日。我回到队里刚洗过澡吃完饭,电话铃就响了,是利彪打来的电话。他问我今晚能不能见面?我想,球也赢了,即使被别人知道也没什么问题,就爽快地答应了他。我们约好晚上10点半在离江湾不远的兰生大酒店会面。
我没有见过潘苏通,当见到他时,真不敢相信他就是松日集团的老总。他看上去也就30出头的模样。我说,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好年轻啊。利彪在一旁介绍说,现在广东的企业家老板都是这么个年龄。
潘苏通言语不多,但思路敏锐,很精干。也许当老板的讲话都很坦率,没有拐弯抹角。短暂的客套后,他便直截了当地对我说:“利彪约你时,我还担心你不肯来。你能出来是给我面子,谢谢你。我们是做生意的,说话办事都讲个实在的。今天请你出来,有点冒昧,我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我们松日队要降级了。”说罢这些,他看了看我,停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让我没有准备:“我们想请你来松日队执教。我们知道很难请动你,今天只是大胆开这个口。”
利彪说老板要见我,与我交朋友,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否则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