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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花公路南澳地段独自驰车了。
据罗东老一辈人说:“在乙未、丁未两年初冬,苏花公路都发现过
猴群。”大概是猴年将到,它们特地出来显显威风的吧1
1980年岁次庚申,中央印制厂所印月历首页印的是郎世宁画的枫
叶白猴,此画违别多年,今又重晤,令我想起了这幅画的一桩小故事。
内廷旧例,每年农历六月初六首先晾经,事先由内务府开列本年拟晾
经卷清单,字画清单,一并呈奉御览核定,指派晾经大员就在丽景轩或
盛福宫晾经晒字画了。每次晾经十部到二十部,看经卷部头而定,字
画则规定为五十件。迄至民初,仍循旧例办理。某年所晒字画里就有
这幅郎世宁所绘枫叶白猿,当时指派晾字画大臣中,有一位看中了这
幅工笔画,请求赏赐,幸亏内务府大臣耆寿民解围说,猿猴同种,此帧
早经列为十二应真宝笈,未便抽出赏人,才获庋存到今。
姑且妄言狐仙事
笔者在北平的住所,是一座百年老屋,因为人丁稀少,房舍众多,
众人一直传说有狐,可是谁也没见过。有一年舍亲王安生交卸了甘肃
固安县县篆,道经北平准备回转扬州养老,到了舍下,就安顿在西书房
住宿。时方盛暑,厅房户牖弘敞,又是满室缥缃,他书看倦了,就偃卷
在湘妃榻上合衣而睡。第二天清早被渑渑晨露把他惊醒,哪知衣裤尽
除,赤身睡在走廊的台阶上。他自认是狐弄他的,第二天连书房都不
敢住,赶忙搬到城外佛照楼客栈去了。看门的徐林,是先君的书童,大
概也被捉弄过,每月二十六他都在书房小跨院里很虔诚地供一壶白
干、三枚白煮鸡蛋。他只说是供大仙爷的,问他别的有关狐仙的事,他
就闭口葫芦,什么也不讲啦。
笔者当年在粮食部服务的时候,虽然住在部里单身宿舍,可是一
房一厅,外带卫生设备,也相当宽敞。后来部里来了位新同事吴绍先,
他是湖南人,因未携眷,也想住在单身宿舍,无奈当时已无空闲房间,
经同仁介绍,就在我的卧房增一卧榻,客中多一室友,也可以稍慰寂
寥。吴君短小精干,红光满面,兼之含怀复远,吐词隽拔,倒是一位可
交之士。他有一只白地青花中型瓷罐,每天早晨,都要从瓷罐里挑出
一汤匙黑色膏子药,用热水充服,后来相处了两三个月,我发现无论公
私大宴小酌,他是从不参加,我偶或买点糕饼水果回来,请他品尝,他
也授而不用,顶多吃点水果。
有一天他好像有话想跟我讲,可是欲言又止赧于启齿似的,结果
他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他有一狐妻,原住徐州,拟来探望打算
在南京小住几天,又嫌白天旅馆嘈杂,拟住我处,可又说不出口。当时
我恰巧要去上海公干,允将宿舍,让渠独占三天,不过有一条件,希望
将他狐妻玉照给我一看,他欣然允诺。公毕回京,他的狐妻已走,出示
照片果然绰约冰雪,娴雅内莹,若他不说是狐妻,跟常人毫无差别,更
没有轻艳侧丽的神情。问他遇合的经过,他就不肯说了。走时留下一
筐鸭广梨送我,此梨系北平一种特产水果,不耐贮藏怕压,外观虽然不
美,可是汁多而甜,因为运输困难,所以在南京水果店虽然四时鲆果俱
全,可是很不容易吃到鸭广梨。她居然能弄来一筐鸭广,足证高明,她
的手法是不同凡响的。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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