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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方是一棒打来以确认是否是魔兽、或是拔腿就跑倒还好,我最难忍受的,就是刺耳程度更胜老妈的抽风惊恐尖叫声。
碰到这种情况,我通常会直接一手刀的赏了过去,当然力道会控制在使人昏迷而不砍断脖子的程度下……至于近来报纸大篇幅报导的神秘深坑事件和行人集体神秘昏迷事件……与我无关。
世人都是闻着腥就一窝蜂涌上的恶犬,随着日子一久,原本只是地方小范围流传的小八卦也闹得沸沸扬扬,好事者有之、想成名者有之、假冒弄虚者有之,其它千奇百怪的到访者也有之,在事情逐渐扩大到难以收拾的麻烦后,我想,我又该离开了。
告别了这个我停留最久的都市,我记得了她的名字“友客鑫”。
非常奇妙的,在这个城市一年半的靡烂生活甚至不如在鲸鱼岛的短短数月能在我心中留下记忆。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都市吗?
坐上了自己也不知目的地的飞行船、我踏上了连归路也不明的旅程。
越走越远也越走越偏,我远离大城市的喧嚣而来到了乡村,浓浓的自然味随虫鸣扑面而来,好一片农村风光,而为了找个合意的落脚地而赶路的我已经有近半个月没好好阖眼了。
半个月,其实不长,在过去的日子中,为了找寻空隙的更长守候不是没有。
但这里却是第一个让我一抵达就想要倒下休憩的地方。
再强悍的身体也挡不住心灵的疲惫,我掩口打了个呵欠,抬头看看──刚好,天色也暗了。
沉郁郁的阴云压得天空黑鸦鸦的沉,有点潮湿的空气吹著有气无力的风,或许会下雨吧?
我嗅了嗅空气中阴沉的水汽,再次肯定了我的猜想……那么是不是该加紧动作了?我好像还没在雨天露过宿,土沾点水应该不打紧吧?
这么想着的我还特意挑了个高大的大树根部掘土、将自己深深埋入其内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在土里,惬意非常,但我忘了看天气预报,也不知道海岛常有台风,所以……
我.被.淹.了……
而且……
是灭顶……
第五十三章 我愿长醉不欲醒
大地是生命之母,水也是生命之母,但当大地混水可不是什么母。
泥混水不是母,是什么呢?
这玩意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叫做泥石流……
惯于浅眠的我或许是因为疲倦、也或许是因为田园中不加掩饰的自然和谐而睡得深沉,因此当我魇醒之时,我挖出的小洞已经半埋在上涨的地下水和落雨之中了。
湿凉的土壁很冰,寒冷的感觉自脚底、自四面八方地向我袭来,阴湿得团团包裹住我,在不见光的深黯中,我仿佛看见无数苍白的人脸带血狞笑,他们扯住我的手脚攀爬而上,在见牙不见眼的平板面孔中对我吟唱着死神的歌谣。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你怎么不随我们归去……?
──我不,我不!那里不是我的家!
我对着幻觉如此抗拒着,但他们又说了:
那何处又是你的家呢?
于是我只能沉默,沉默的任由无边的冰冷在我身边结网,一如我对这问题的答案一样沉默……不在土上也不在土下,何处,是我家?
蜷缩在地洞、双手半环着抱住身体,我在被掠夺的稀薄空气中挣扎,原本土中还有的蓬松空隙现下全被无孔不入的水所填满,徒劳的、我想拨开顶上的泥土,但浸了水的土壤重量竟远超乎我的想象。
在离家前我恰好可以推开五扇门,而纵使是重伤未愈、发挥不到三成力的现在,我的力道至少也该有五吨以上的实力,而以这力量竟然挖不开土?怎么可能……
我惊慌下不假思索的一拳往我所认为的上打了过去,却不料一拳陷入了无数触手般的条状物之间,层层迭迭的毛躁向我缠绕,我拉住了其中一根急缩手,哪汁液的土气和草睲味令我熟悉──这气味……是树?
印象中我挖坑的洞旁是有棵大树没错,现在我往上打却打到了树根,难道我挖偏了?水土流失不可能流到整棵树都移位的地步吧……还是我坑挖多了的报应?
──挖坑会有报应?
嗤……真是傻话……世上的坑王海的去了怎么没见他们穿过去?倒是我这个看贴不回贴的穿了……(这两句恶搞是提醒大家,看文要乖乖回贴唷~*)
我一边耻笑自己的荒诞想法,一边试图着绕过面前数不胜数的粗细根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