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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光吧……
你注意到他嫌弃小杰时眼中的变化、你以为是喜悦,却没想,是伤害,于是你亲眼目睹了恩师的儿子被射伤在你面前,而他,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的他揽住小杰低头抚摸着他的额头,被吓住的小杰呆呆的任他抚摸,而你,怒了。
为什么怒呢?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怒了。
你怒了,怒了的你愤恨的挥刀猛劈,却连他的头发也削断不了,以他的实力他绝对可以轻松的闪过,但他却刻意的任刀刃擦过他的鼻尖,那人黑发下一闪而过的眼神像讥诮,而是你更生气了,双眼充血、气促若公牛。
但那人全不在意,他还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完全没把你当回事。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愤怒,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憋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不满,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无力,你感觉自己的念力在奔腾,然后大喊一声,你的手上多了个锤子。
槌子的外型不怎么美观,但重量大小却是异常的趁手,握紧它你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样的有力、望着那个人也充满信心。
但你仍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个杀手,伊耳迷.揍敌客,第一杀手世家的第一长子,而世家的意义即意味着训练、训练,再训练。
以最小的动作达到最大的效果,不过是最基础的涵养,他的每吋体肤都可以作为杀人的凶器,你看到了,他是如何游刃有余的抱着小杰对付着你的攻击,巨大的槌子只能带起风压刮起他的发,你累得气喘,而他却只是微微出汗。
「放弃吧,你杀不了我。」他说,「你学会的是保护,而我学的是杀人的技巧,所以,你杀不了我。」
他说的很认真,完全没有取笑的意味就只是陈述,但你反而感觉更加耻辱,为什么呢?
对了,是因为那声音,为着那冰玉般的声音所说出的不行,冰冷又残酷的不行。
极怒之下你反而冷静了,炙烈的火潜藏在薄冰般的表像,你让他放下了那个孩子、然后用牙咬住刀鞘抽出了你的爱刀──念能力所变化的武器可以是重逾千斤也可以是轻若毫毛的,而冷静下来的你想到了更加犀利的攻击方法,二刀流。
将武器调整到一个合适的重量,顺着直觉舞动着手臂,你兴奋的看到那个头发黑得要发亮的男子在你的攻击下左支右绌的闪避,他的长发在你的风压下飞舞如狂魔、白皙的脸在夕阳下愈显透明。
──可以获胜吧?
你想,但他仍能有条不紊的出手招架挡格,在最初的错愕后也能开始反击,他的双手擎出了短小的钉子,但就是这短小的暗器竟让你的攻击一无寸进,在战斗中成长……这是个难得的天才和好对手。
高手寂寞,好对手更是难求,而从战斗中学习更是师傅教导你的不二法门,于是,你兴奋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战斗的热血一向流淌在男人的体肤内,进化的优存劣退让斗争的本能成为合理,你的初衷或许只是想要教训这个辜负你信任的他,但却在转眼间变成了不分出个高下誓不甘休的局面。
──可以获胜吧。
因为你不承认失败而渴求着胜利。
不知不觉间,你的力道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收不住手。
不美观的槌子开始在挥空后落在地上,溅起片片土石。
迷眼的沙尘朦胧了你的视线,你感觉手臂有点疲软,却不以为意,因为胜利,彷佛就在眼前。
「彷佛」是个不中用的话,不该说的,「似乎」、「好像」也是同样的一个意思,因为这些词在说出时就代表了不确定,或说,注定的错误。
因此你眼睁睁的看到了那人在你挥槌间的空隙出现,眼睁睁的发现你手臂一麻武器不自主的脱手飞出,眼睁睁的望着那重槌划出一道圆弧飞坠向远方,而你只记得本能的向正无故背对你飞奔的他反手劈了一刀。
刀中。
竟然中。
刺目的鲜血飞溅如花,半截黑发缓缓飘落,红艳染红了白衣,牵挂丝丝落土。
你看见他身型微顿后反而加快了速度,心中茫然,却在看清尘埃落定后的瞬间也加入了他的队列──因为那槌。
打转的槌的轨迹已经滑过超过三分之二,而终点就是小杰,吓呆了的小杰。
师傅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也不曾见过师母,若是在你手上出了什么好歹,那是连拿命抵也抵不了对你恩重如山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