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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的交代,休要多问!”言罢千叶甩袖走人,尘寒吃了个闭门羹,神情复杂地望着手里的丹药,心中不无冷笑,早就没有选择的资格了,怕什么?怕死吗?不,她只怕自己有朝一日对扶挽音不再具备利用价值。
咬牙服下丹药,准备离去时,骤见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凤倾泠,尘寒吓的连退三步。
“带走。”
话音落,玄汶城赤红法光乍亮,数十名朱砂隐出现在凤倾泠身后,连成一袂的朱红色薄纱仿似艳烈的血海,戾气刹那间冲天而上,之后,尘寒便失去了知觉。
两个时辰过去,无垠沙漠中,一眼望不尽连绵瀚海,绿意绝境,尽路无尽,商无凭等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慕奈兰亦破天荒的跟着耗,微牵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待到尘沙惊风起,他方讥笑,“庄主记号留的如此精巧,倒叫一众子弟好找,可别耽误了时辰,届时墨狐狸就只剩下一层皮,若是妖皇再热情些,怕是连皮都没的找。”
他有意来挑衅,自然是料的准有人的耐心到了极限,商无凭扫了浮七生一眼,果然见她满面平地飓风,忍了一路,委实不容易了些,眼下要发作,谁也拦不住。
“你若执意要与幽冥半隐斗!我浮七生就不奉陪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拖的起!道不同不相为谋!”
受了挑衅彻底爆发的浮七生不顾商无凭脸面,瞪目怒斥,慕奈兰乐的双手抱胸看内斗,墨云瑕脸色铁青一忍再忍,气氛僵时,几名乱花弟子已到眼前。
“师父,幽冥凤隐已入玄汶城湖。”
玄汶城是通往寒兰岛的唯一途径,凤倾泠选在这个时候突然要回去,岂非这老家伙与习寒弋合着作怪?敢情是留了这么一手,无外乎如此气定神闲,慕奈兰阴森森盯着商无凭,拢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死拳,出口的语气却是平淡到听不出丝毫情绪,“庄主与习岛主如此同气连枝,真是羡煞旁人呐。”
尽管这些时日被挖苦成了习惯,但当着墨云瑕的面被提及鬼祟勾当,商无凭依然免不了面色难堪,墨云瑕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道:“既然如此,大家明人不说暗话,十一少是去是留请便。”
若她尚算语带委婉,那么早已迫不及待等这一刻的浮七生便是毫不客气:“因你我已耗费不少时日了,废话少说,寒岚岛你也去过,当知其中艰辛,一旦她进去,除非自己出来,否则任你翻江倒海,亦力所不能及,凤想兮是你千年所爱,此时不追,切莫后悔。”
浮七生咄咄相逼,恨不得立刻将他赶走,慕奈兰眼神愈发阴冷,扶挽音若破封会带来多大的麻烦他心知肚明,故此一路诸多阻挠,怎甘心败在这个时候?
等了会没等来他的回答,不欲再等的墨云瑕起手扬袖,抛出一道法光,将水蓝色的青泓境入口曝光在众人眼前,迎面铺开的陌生寒气令浮七生目散精光,愈发的急不可耐,再三逼迫:“你若放的下凤想兮也不会苦等七百年,此次放弃,千年恩情一朝丧,你的结局怕是比我还不如!”
一席话在慕奈兰脑中掀起轩然大波,纵知浮七生有意,过往种种仍不受控制一一闪现,七百年前凤想兮的一言一行犹如烙印一般留在他的心底,融入他的呼吸,他的生命,与他一起活在无尽的岁月中,他知道,每个人都知道,慕奈兰即使放弃所有,也不会放弃早就死在七百年前的凤想兮。
不需要答案的问题,好比凤想兮之于慕奈兰,商无凭等人撇下他,在墨云瑕的带领下踏上青泓境入口,就在这时,天降白光如飒踏星雨,潋滟众人视线,硬生生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凤倾泠从云雾中慢慢显于人前,一袭白衣翩跹,三千青丝偶过清冷眉目,半掩半现那双犀利的银瞳,流泻出从未有过的邪魅,逐一扫过在场所有人,闪电般穿透浮七生与商无凭,两人心头一凛,只听那平淡如水的声音响起,似兵刃破空,“你们以为只凭一幅画便可扭转乾坤?岂非太小看我幽冥半隐?”
她的到来众人始料不及,包括慕奈兰,每个人都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商无凭,翻飞的白衣发出猎猎破空声,交织着随风飘扬的青丝,冷峻气势像极了七百年前的那个人,压迫感令人胆寒,“精于谋算又如何?人心一瞬千变,若你与习寒弋还当我凤倾泠是她昨日愚忠的弟子,这烽火乱世便无你二人立足之地了,论起手段,为人师的你却该放下身段真诚请教贵庄二弟子,他未只言片语,偏令死过一回的人不知畏惧,甘赴汤蹈火。”
一番话连消带打,恶气尽出,说的商无凭面无血色,她无需掩饰自己的嘲讽,她的出现已揭败他们自以为是的计策,而他哑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