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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那可是‘沾满’蔗糖的‘叫’啊”。相比之下,他们两兄弟总是说不过,一来我的记性太好,二来是我母亲的好心,总是给他们很多的小零食。
69 在我跟在别人屁股下看热闹久了,我便有唱主角的雄心,我开始自己主导一些游戏了。而我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弟,馋嘴的小观福,欢欢和波仔,涛仔。这些伙伴在很长的时间里都听从我指挥,我后来知道,是因为比我年纪大的孩子都去学校寄宿学习了,偌大的组里我突然就成为孩子王了,我欢腾的要疯了。
70 有时候伙伴们不服气时,唯一的比胜负的方式就是吹牛,我总是说:不服气就比谁家的零食多,比如干豆腐,比如佛鱼块,比如自己吃过的西瓜。比法就是自己用双手比划出那些食物的数量,看谁的多。很多伙伴都尽量撑开双臂以示自己已经无限多了,但我总是耍赖的把双手背在身后,告诉他们:我家的零食多的都没边了。然后就有识趣的孩子开始说出:秀成家的零食多。于是我便打败了所有人,重新维持我孩子王的权威。后来有人也效仿我也把手背在身后时,我都以他们的胳膊没我长断定我是胜出者。我有些惊讶自己从小就是个*主义者,还是个极其狡诈的*主义者。
71 夏天过去,我终于要开始步入学堂了,但我却不愿意交出我孩子王的权力,我继续维持着孩子王的权威,带领他们捉迷藏,赶麻雀,甚至开始在门前的沟渠里游水了。我有一位当时出大名的表叔,他每天都在门前的沟渠里洗冷水澡,就连冬天下大雪,冰冻了他也照洗不误。我们小孩子都只在大人洗衣服的浅水的地方游耍。沟渠里有很多的水草,水草里很多的虾米,一脚才进去,都感觉得到它们四处乱窜时流过脚背的水流。沟渠的两侧也长满水草,我们就用双手捂住一点点贴着渠壁往上移动,出了水面,小心翼翼的打开双手,等浑水流去,看手中的水草里是否有虾米。
72 沟渠里的沙粒中有破碎的碗片,农药瓶的玻璃块,游水的时候,我们都喜欢壮着胆,仗着水浅,从那块洁白色的大理石墓碑桥上跳下,有时水会溅到洗衣服或者蔬菜的大人身上,就会招来一顿臭骂,说我们搅浑了水,没法洗衣物和蔬菜了,然后就把我们赶到下游去。大致我的伙伴们都在跳水的时候脚底板负过伤,被那些锋利的玻璃和瓦片割破。后来洁云的父亲在沟渠里洗脚的时候被很大一块农药瓶的玻璃块扎伤,流血不止,父亲帮助他止住血,告诫我们所有的孩子都不许再跳水,不许在这里游水了。我们没有失望和不干,因为那个小沟渠已经盛不下我们的好奇心,我们腻烦了,我们要去更大更深的小河里游泳了。
73 那块刻满墓志铭的洁白色的大理石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但我知道那个年代在上万组长大的孩子都记得它的样子。有一天,母亲允许我去淘米。我端着一筛子的米去沟渠里淘米。我小时候很细心做事,看到母亲每次淘米之后加水了还是浑浊状就以为母亲洗的不干净。于是当我第一次淘米的时候,我就蹲在那块洁白色大理石的上方,任由水流冲去米粒中的乳白色浑浊。一直很久,直到我的双脚麻木了,终于见不到那些乳白色浑浊之后,才挑去米粒中的沙子和谷壳。花英阿婆看到之后,说:别淘了,再淘没法吃了。我不相信,认为我淘的米是世界上最干净的米。结果那一顿母亲做好饭之后,大家都说今天的米饭不好吃,我差点伤心地哭出来。
74 父亲靠在乡里做木匠活,母亲最初的时候在家养两头猪。他们就这样开始撑起自己独立的家。有一天,父亲从镇上买回来高压锅,母亲和父亲都显得有些激动,因为那时高压锅是新鲜的昂贵的家什。父亲和母亲研究了很久怎么样熟练地旋紧锅盖,按照说明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焖熟米饭。父亲看着表,一秒不差的到了十分钟就端下火炉。但是没等气压平衡,就打开那个小阀门,任白色的气柱冲上屋顶,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有些害怕,但是等气柱消失,打开锅盖时,却闻到了米饭的清香。一家人都觉得那顿米饭极香。这个高压锅至今还在使用,是家里最悠久的家什之一了。
75 秋季时候,我被送进学校,进了邹家坊小学的学前班,学费总共似乎是24元。 。。
麦芽糖
76 我的第一个书包是母亲自己用缝纫机缝制的,我记得很清楚,紫色的布料,上面有一个红色的五角星。我就挎着这个小书包没有任何准备的进了学堂。第一天报到的时候,母亲送我去的,很多家长都来送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准备念学前班的孩子。我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好多准备和我念学前班的孩子我都认识了,包括春喜,新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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