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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答腔,茫然且空洞的水眸,毫无目的地飘向不知名的远方,脚步沉重但急促地像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令她心碎神伤的城市。
蓦地,从前方走来一大批穿着镶金边古老礼服,有的则是一身盔甲,打扮成十七世纪矛兵模样的人,浩浩荡荡的在十字路口处转向对街。
“这是英国的传统仪节,”雪兰兽尽地主之谊地为她说明,“每年十一月的第二个礼拜六,银行总我、证券经理人、国际经融家,都会不约而同的扮成古人,以护送新当选的市长到皇家法庭宣誓就职,届时乔治也会去。”据说乔治又找到一份新工作了,职称是证券行的经理人。
礼拜六?不就是明天吗?
日子过得真快,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袁子青才打算拐个方向,避开这群人的彩排,忽见雪兰像根本桩一样,钉在那里动也不动。
“你中邪啦?”她没好气的说。
“我看到乔治了。”雪兰的嗓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国度,听起来很不寻常。
“他在哪?”袁子青顺着雪兰的目光看去,果见乔治和众人一样,穿得稀奇古怪的边走边和身旁一位小姐亲亲昵昵的笑着。
就是她,那女人就是几天前她见过的那一个。
她飞快地瞟了雪兰一眼,故作轻松的说:“怎么,你老公连跟别的女人说句话也不准?”刚刚是谁还在那儿大谈现代男女交友观的?
“那个女人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初恋情人。”雪兰痛苦的一手紧揪着胸口,眉头皱得死紧。
“噢?”原来还有这层关系,难怪她一见就发觉事有蹊跷。
“乔治,晚上一起吃饭。”女人甜甜地在乔治脸颊亲了一下,眉开眼笑地跟他挥别离去。乔治所有的目光全盯在那女人身上,连她们站得这么近,居然都没瞧见。唉,男人!
“打手机给他。”
“兴师问罪?”雪兰喉咙苦涩的问。
“那是晚上的戏码,先好声好气问他,今晚要不要加班,回不回来吃饭?”袁子青快要觉得天下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了。
“然后呢?”添了下发干的嘴唇,雪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要是他说今晚不能回来,我该怎么反应?”
瞧,这就是女人,该精明的时侯胡涂,该勇敢的时候懦弱。
“先看看他找什么借口,然后再决定是要当场逮他个措手不及,还是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个小白痴一样的等待他浪子回头。”
雪兰听完她刻簿但不失精辟的见解之后,激动得抱着她大哭一场。
“现在你还急着回台湾吗?”
“不回台湾留在这儿干么?”
“陪我呀,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忍心丢下我不管?”说若说着,雪兰拉起她的衣角,既抹泪又抹鼻水的,真是伤心得一塌胡涂。
“可是我……”婉拒的话说到这儿就没法继续了,雪兰的泪水攻势,让本来就心软的她,惟有长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但我不能久待,我向公司请的假只剩半个多月。”
“这就很够了,人逢逆境,有好朋友相陪,实在很幸运。谢谢你,子青。”
那天晚上,乔治果然推说有个应酬,得晚点才回来。
袁子青和雪兰于是赶在他下班前十五分钟,租了一部车子等在他公司楼下,一见他出现,马上跟踪上去,一路来到这家叫规矩的餐厅。
“你看他会不会认出我们?”戴着鸭舌帽,墨绿色眼镜,一身酷哥装扮的雪兰,紧张兮兮的问。
“认出来最好。”袁子青跟服务生要了一个可以鉴顾整个大厅角落的位子,点了两份餐点。“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你别大呼小叫,”OK?“
“放心啦,我是那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吗?”话虽这么说,她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相当浮躁。
乔治等了不到三分钟,他那个老情人就出现了,原以为就他二人一起用餐,没想到过了十多分钟,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不是宋思齐吗?”雪兰压低嗓门问。“跟他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袁子青也想知道呀。
那女人身穿一袭紫色雷光绸的露胸晚礼服,半侧着身子,贴在宋思齐臂膀上。
他们四个人显然是十分熟稔的朋友,一见面就热络的寒暄谈笑。“茱莉,你的成人剧场怎么样?还有新戏码推出吗?”乔治问。
“听到没,”雪兰一脸的惊疑。“她叫茱莉,莫非她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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