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1/4 页)
想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抱住了龚衣的大腿,嘴里嚷嚷道:“伯伯,快带姐姐走。”
他这么小的个子,对付龚衣,那还不是蚍蜉撼树啊,龚衣冷笑一声,一脚就把他抖落开了,比抖落一只跳蚤,也难不了多少。
“猴崽子,还挺厉害。”他不再理睬侯白,径直向张济一拳打来。
张济平常的心思完完全全都在琴上,对于武术一道,真的是不太在行。没有几招,就被逼到了墙角里。
眼看龚衣掐住了张济的脖子,张济性命危在旦夕。
欢欢乐乐停止了哭泣,她抓起了一只茶碗,就朝着龚衣的背后扔去。
龚衣是什么人,练乐器的人,对于声音是再敏感不过的了,听得身后恶风不善,手向后一劈,茶碗应声而碎。碎碗碴儿反弹回去,验看就要弹到欢欢乐乐的脸上了。
85、张济失目
欢欢乐乐失声惊叫。
龚衣回头一看,心想:不好,这漂亮的脸蛋,要是划破了,那可就卖不出价钱了。情急之下,掏出钱囊里的一块银圆,激射而出。
“当啷”一声,银圆把碎碗碴儿打落,势头不减,继续向前射去,深深插入了墙里,就在欢欢乐乐的脸旁边。
好厉害的功夫。好精准的暗器功夫。
欢欢乐乐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倒抽一口凉气,吓得面无人色,连哭都不会了。
可就是这一分心的功夫,张济已经挣脱了出来,一拳打向龚衣的胸口。
这一拳来势迅猛,要是真的打上的话,龚衣一定是骨断筋折。可是,要真的能打上的话,龚衣,还是龚衣吗?
如果只是张济一个人,自然还是好对付的,可是偏偏,那个叫侯白的小孩,又扑了上来,真是使足了吃奶的劲儿。他一下子就又抱住了龚衣的腿,不一样的是,这次不光是抱住了,他吭哧一口,就咬了上去。
龚衣大叫一声,用力向后踹去,这一脚十分用力,小男孩侯白,身子一晃,竟然像片落叶一样,飞出了窗外。
张济一见,心中大骇,这一摔,这孩子的命可要悬了,就是这么一分神的功夫,龚衣已经隔开了张济挥舞过来的拳头,两指插入了张济的双眼。
张济吃痛不过,一声狂叫。
龚衣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干掉你这老家伙,省得留下祸端。想到这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五个指头就向张济的喉咙掐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样东西向龚衣后脑勺飞了过来,龚衣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从速度和劲力上来看,这都不可能是欢欢乐乐这小丫头搞出来的。
他偏头一看,不觉一骇,原来,正向他激射而来的,居然是一把飞刀。如果光光是一把飞刀,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把飞刀,竟然是木头的。
龚衣知道,这是燕子门人称飞刀李的李松正独有的暗器,心知自己是绝对接不住的,于是往旁边一闪,暗想:打不着我,要是能误伤了我身前的张济,嘿嘿,李松正,到时候我就全都赖在你身上。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这把飞刀飞到张济额前,距离只有一两寸的地方,仿佛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量,又或者说是被地面给吸住了,居然不再向前,而是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这显然是发暗器的人,故意为之的,这种力道的掌握,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人说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说得大概就是这种现象吧。
张济此时双目已瞎,但是求生的欲望却愈加强烈,凭着记忆,他记得门户所在,趁着龚衣正专注于飞刀,便一纵身,跳了出去。
待到龚衣追出去看的时候,门外早就已经没有人了,别说李松正了,就连侯白和张济,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手中的那把飞刀提醒他,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张济知道,自己是瞎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他开始拼了命地跑,不敢停下。
他害怕,害怕被龚衣追上,被他要了性命。他不是怕死,他是怕黑。眼前的黑暗已经是他不可捉摸的了,如果堕入了阴间,那茫无边际的黑,他怕自己承受不了。
他不知道,刚才是谁救了自己,他倒是很想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可是,他已经瞎了,他又怎能认出,究竟是谁救了自己呢,他已经错把仇敌当成了好人,他的眼睛早就该瞎了啊。
龚衣又气又恼地回到了屋里,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