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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偏偏喜欢上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他独自一人,离开了大宅门,只留下身后一行孤独的脚印。
从此,栾家就一蹶不振了,田产地业,卖了;家具,卖了;栾小平满堂的乐器,卖了;最后,连家里的女人,也卖了。
外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嫁给了外公。
外婆知道了他喜欢相声,那是坚持不允许的,往事,太痛苦了,她知道,说相声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外孙子,不能吃这口饭,绝对,不能。
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会了琵琶,外婆手把手教他的,外婆希望他长大后,成为民乐手。
可是,在现代社会,弹琵琶,是挣不到钱的,但他却有一家人要养活,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弟弟妹妹。
阴差阳错之下,他认识了郭兴国,说相声,总算可以混口饭吃,他最终还是说了相声,琵琶,也许久不弹了,相声的舞台上,不需要琵琶,所以,今天乍一弹起,有些生涩。
前面是什么所在啊,低矮的平房,昏暗的灯光,灯光下,有两个身影,这么晚了,还不睡,他们兴高采烈地,都在说些什么啊,近了,又近了,赵霞终于听见了,这两个人的对话。
“高峰,你说我这个《怯大鼓》演得不好,那么你来说,你演我这个位置,你会怎么演?”
“平儿,别生气嘛!”高峰道。
“喂,我说了,别叫我平儿啊,老让我想起《红楼梦》。你叫我‘小平’,不好吗?”
“你师父不也这么叫啊。”
“他是我师父,我让着他,不跟他计较。”
“那我还是你师叔呢,你不让着我?”
“什么师叔啊,哪门子师叔啊,我师父,自己就根本没有师父,他连师父都没有,哪里有师兄弟。你别岔开话题了,好不好,我跟你说《怯大鼓》的事情呢。”
“其实,我对你没什么意见,我是对这个台本有意见。”
“对台本?你胆子不小,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愣说不好?”
“怎么老祖宗传下来的就不能改了吗,就这段相声,本来可是单口的,我们不是也愣给改成了对口。”
“没错,效果挺好啊。”
“可是,你有没有觉得,前面的垫话有点太长了?”
“长?”
“是,前面学什么京韵大鼓啊、梅花大鼓啊、京东大鼓啊,太多了。”
“可是,册子上本来就是这么写的词啊。而且,如果没有铺垫,怎显出后面的怯大鼓与之不同啊?”
“既然这个相声的名字叫《怯大鼓》,那么整个相声就应该以《怯大鼓》为主要内容。讲述怯大鼓的故事才是主要的,前面那种一个个的介绍,我看都可以删除了。”
“这话是不错,可是你想啊,别人的园子里,可都是花场,什么都表演,最后一定会演大鼓,只有咱这儿,是以相声为主的,要是咱不添点有档次的东西,就会被别人说俗,那就差了行市了。”
“俗?俗有什么不好吗?相声不就是口头文学吗,不俗,哪成呢?”高峰笑道。
“对,可是,那就没档次了。”
高峰自言自语地说:“曲艺就是为了自娱自乐的,是老百姓自己的艺术,不是为了那些大官大爷们取乐而产生的。”
“这话我当然是知道啊。这山东大鼓,原来不就叫犁铧大鼓吗,就是用耕种用的犁铧碎片击节演唱才得名的,后来上讲究了,改成半月形的铁片了。可是,后来,能够上得了台面,还不是因为唱词工整,曲调委婉细腻。这就是听众需要有‘雅’的要求。乾隆年间成书的《白雪遗音》、《霓裳续谱》中大量岔曲曲词,就反应了这一‘雅’啊。”
“是啊,可是你别忘了,那些唱岔曲的,以高雅自居的八旗子弟,票友下海之后,又转向俗了。”
“那是因为民国八年旗饷停发,使八旗子弟失去了生活来源。那不是断了皇粮没办法吗?”
“对啊,那就是需要嘛,相比雅,人们更需要俗。以前有过用100支曲牌联缀唱《白蛇传》的,好听吗,的确是好听。后来因为太复杂,变成只有《凤阳歌》、《垛子板》这样简单的板腔体的曲种。”
高峰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老是觉得,雅和俗,应该融为一体,清代北京内城的大书茶馆是贵族商贾听书的场所,外城的天桥则是市民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