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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抵债!”
“去死吧!”三个女人一起骂了回来。我见连不会说汉语的松田静都跟着她俩一起骂出这句来,吃了一惊,不由气势顿挫。
此时如有小淫贼搭档,多半能激得她们脱衣服。然而我单独面对集群的女人时,一般拿不出足够的无耻劲,一个人自然万万作不到了。我看她们输得如此凄惨,搞不好明天到食堂打饭都成问题,渐生恻隐之心,故意摸爆了几个五龙赔些回去。谁知钱来得快去得更快,等我想到还要保本时,时运已如瀑布飞流直下,烂到了费尽心力动用精神力出老千都弥补不回的地步。洋子一个人控制着发牌,我又换不了牌,于是就一直输了下去。赌到凌晨四点过,松田静赢得最多,白灵和洋子也多少赢了些,把我榨干了。我把钱包摸出来抠了半天,抖出一个硬币来,往塌塌米上一拍:“押一块。”
“怎么不押五毛了?输了这把还可以硬挺一把呀。”白灵调戏我道。
“输光了可要自觉脱啊。”洋子也来讥讽我。
“#¥……×)#”松田静兴奋地说着我听不懂的日本话。
可见女子与小人是同类项,孔老夫子在远古就发现这条真理了。我一边为他老人家的远见卓识心向往之,一边摸牌……哈哈,这次不错,一开始连摸两条A,非常不错。这回难道运转?继续摸下去,居然一口气摸了四条A,最后一张已经不需要摸了。我兴奋无比,把牌一摆,大呼道:“五龙!三倍三倍地give me,……不许耍赖!!!”
突然门被“咣”地一声踢开了。我们眨着发红的眼睛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治安队制服的上尉带队冲了进来。糟糕,这个人我不认识,而且看起来还严肃得很。他让我们报了名字和阶级,一看官阶都比自己小,便理直气壮地把我们四个全都抓了起来丢进看守所。最让人气愤的是:他没收了我们一桌赌资,还不开票,多半要给他贪污。我当老板还问题不大,那三个靠工资吃饭的女人抓着看守所的铁栏杆哭天喊地,上演了半晚的《铁窗泪》&《窦娥冤》live show,弄得我天蒙蒙亮时才抓紧时间睡了一会。
第五卷 天上人间 第17章 就要离别的时候我并不想走
上大学之后,我给暴力机关逮起来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寒寒把我领出去。她一上班便来保我们,那时我们已经给关了五个小时,几个女人哭喊得都无力了,蜷在角落里打瞌睡。我总算睡了一阵,精神稍好些,便支着耳朵听寒寒与看守所的人交涉。原来因为我们摸五龙过于兴奋,吵了周围邻居一夜,给治安队打电话诬告我们聚赌兼群奸群宿。寒寒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把我们保出去,路上埋怨个不停。我懒得听,就对瞌睡迷兮、走着僵尸步的三个女人叫了声:“摸牌!”她们顿时兴奋起来,全都睁开眼张惶四顾地问:“该我了?”寒寒见她的同乡舍友给我拉下水堕落成这付鸟样,气得说不出话来。
给寒寒拉着教训了好一顿,我才头脑昏沉地摇回网吧去睡觉。网吧里的人看见我,招呼道:“老板,一大早到哪里去了?来连飞车大奖赛吧!”我连连摇手道:“不行了,在治安队给吊了一宿。”也不理会大家惊奇的目光,挣扎着到后面睡了。实在太困,外面网吧里飞车声、语聊声嘈杂无比,我都能在一分钟内睡着。大概补了两个小时的觉,精神稍好,便给外面的游戏声吵醒了。我提着床头柜上的茶壶摇到门口我的藤椅上躺下边喝茶边晒太阳,问门口等着上机的人:“我马子呢?”众人皆曰:“找你去了。”
我还等她给我做饭呢,她跑哪里去找我!生活不规律的代价真是惨重,我饿得难受,只得搜了个罐头出来打开慢慢吃。等着上机的家伙们围着我聊天,不一会我便吹出了被抓进治安队的经过。这些日子以来频繁讲评书,添油加醋的本事已经练得浑如自然,收发自如。听者如醉如痴,我这个说书者看着人来人往,心中不住冷笑,料想治安队的名声必在三日内被我的流言重重败坏。
我跟一波波的等候者吹到下午两点过,陈琪终于回来了。她一出现就横眉竖眼地站在街角,不肯走过来,叉着腰叫道:“黄而,过来!”
啥事啊,叫得惊天动地的。这女人这些日子在我面前扮得如小绵羊一样,但是刁蛮本性怎么可能改变?准是谁又惹了她了,心情不好就在我面前发飙。我懒洋洋地走过去问:“嘛事啊?”
陈琪一脸凶恶地作出审问我的架式:“你是不是跟那几个日本女人赌钱去了,还脱衣服抵债?”
这个世界的谣言传得真快,连我没说出来的都传出来了。可我完全不想分辩——说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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