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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消亡的那一刻到来…
“哭是为什么?”他抚着我的肩轻声问。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哭,我在伤心什么,我在不舍什么…
“至少,等一等我。”他叹了口气,“前朝律制,帝崩妃嫔殉葬,也许很快…”
心中只想着有人做伴,已然头脑不清的我欣喜地问,“有多快?”
他铁青了脸,“天明便随了你的意!”
“我困了。”抱住他的手闭上眼。
不舍的是他。
我能这样想吗,我等着为他殉葬,他做我的家人我的亲人…
呵,真是像祈公子说的,我到底是长不大。
※
辰时,侍女嫫嫫在外室道喜,接着起床穿戴、用早膳,然后与他分道扬镖。上辇轿前又看了他一眼,往日只觉得他一贯待人冷淡,而今才感觉出他在这人前人后判若两人。好在性子使然他的表情本就不多,不然整日强迫自己绷着那一张脸别提有多难受。
“夫人你的额头?!”侍女悠荷的尖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头疼,刚刚洗梳的时候青儿和年嫫嫫已经叫过一次。
“没当心给撞的。”我再一次解释。
哪只这小侍女紧追不放,“怎不当心啊,撞哪儿了?”
撞你家少君拳头上了。
我随口说道,“床头。”
“夫人!”
青儿赶忙捂住我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所有的人都在掩嘴忍笑。我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引人误会的话,急忙钻进辇轿拉下布帘。
回到凤袭殿便是昨日年嫫嫫所愿的事,凤袭殿的才人、侍女官等命妇前来朝贺,随后是东殿和西殿的两位夫人来道喜。我木然地望着面前的人来来去去,不断地微笑点头,半日下来感觉比一整天劈柴还累。
隔日起床屋里只有悠荷、文秀和珍珠三人,一问才知青儿这日不当值。从早上开始年嫫嫫就带着另几个嫫嫫侍女在外室和正厅穿梭布置,说是要把摆设弄来衬我的身份。
一个人在屋里没人说话闷得慌,起身走出门吹风,可站在门口却不知往哪儿走。
“夫人在看什么?”
我望着不远处独立的一座台榭楼阁回道,“那里看风景应该不错。”
“夫人喜欢那就去吧。”珍珠马上扶托我的手准备朝那儿走。
我摇头,“打扰人不好。”
悠荷道,“迎风阁这会儿没住人,再说了,中殿的哪片地儿不是夫人的。”
“走吧。”
迈开脚走向迎风阁,我不过是平常的步子,身边的三人却是气喘吁吁,看来往日年嫫嫫和青儿是在迁就我。四人进了微染灰尘的底楼花厅,沿着又窄又陡的楼梯上了阁楼。无人居住的阁楼门却开着,进去竟见青儿在里面。
房间的陈设不多可家居所需的也算齐全,屋里被青儿置得干净明亮,小几上点着一炉檀香,书桌上有文房四宝,案头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悠荷三人都笑话她太会过日子。说笑了几句我便来到观台,迎着风一站就去了半个时辰,听见青儿唤‘夫人’回头房里已没了悠荷她们。
“我打发她们准备午膳去了。”
“画好了?”
我来到书桌前鉴赏她作的画,以为她来此是作远处的湖光山色却没想只将观台那盆未开的###入了画,倒也是惟妙惟肖。
青儿走来拿起画度步走向观台的###,“从前夫人就像这张画,也许画中这朵菊蕾永远不会绽开,但至少它看来还像一株活物。而如今…”说着她折下###旁那盆干枯的花枝,“夫人就像是它。”
“花开为芬芳万里,花落以待明年花开,可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怎么活法…”
十五岁的生日宴会上我许愿,要成为一名比母亲更优秀,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魔术师。那时我总厌恶去学校,可母亲说魔术师也得上学,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学校里可爱的同学、亲切的老师。放学后我有时会和要好的女同学去逛街买发夹买指甲油,更多的时候是飞奔回家赶在弟弟之前享用母亲做的美味茶点。周末父亲会丢开工作,带着全家去游乐园去露营去滑雪……这些才是我的生活。
“不知道怎么活法?呵…哈哈…”青儿哭一般地笑起来,“有饭吃,有衣穿,那就是活法!”
手被她猛地拽起来,“你不知道,就让我来教你!”
我被她的样子吓着了,“青儿…”
“兰姐姐,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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