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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嫫嫫反对,“那哪儿行。”
“受了凉怎么办?”
嫫嫫想了一下道,“那夫人先把喜被盖上,少君进房定要起来迎接。”
“恩。”
离开前年嫫嫫交代了许多,临走不忘重复,“记住老婆子说的话了吗?”
我点着头。欲拒还迎,欲推还就,不能不疼,也不能不太疼……她在耳边念叨那么多遍想不记住也难。
“夫人。”
还有什么?
嫫嫫重新回到床边,略显苍老的手抚了抚我的头发,笑意里像是有两分苦涩,“一定要留住少君的宠爱,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还是同样的话,我连连点头,心里埋怨她太唠叨了。
※
人都走了,空荡荡的内室只剩下我一个人。看了几眼喜桌上的‘枣、生、桂、子’拍拍肚子扑躺在宽大的喜床上。
借着红烛的光注视着双手,两个多月过去指甲持续长着已修剪过多次,小指和无名指留了半寸长,青儿给画上了几朵凤仙花…
就这样顺从地过下去吗,顺从地留在明府,顺从地做他的夫人,顺从他人为我定下的命途…
饥渴、疲惫,就在我快合上眼时一片阴影遮挡下来,盯着它看了很久蓦地抬起头。
“少君?!”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已脱下红衣换上了素色的睡袍,发冠卸下,散披在肩头的发丝还有湿意。
卧趴在床的我刚想起身他便在床边坐下,接着是…痒…他在摸我的脚踝…脚踝的疤…那块剑疤。
“疼?”
我摇头,不是疼,是痒。
飞快把脚缩回被窝,马上又被他拽了出来。温热的掌心覆在小腿肚上更是痒得我想揣人,好在那手很快离开了小腿儿…只是…只是又到了腿弯,我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可下一刻就再也笑不出来。手沿着腿伸进了喜被…
光线暗了,床帐垂下遮去了大片灯光。
喜被让他拉过去了一些,我主动谦让全推给了他,一见自己几近没穿的样子又后悔了。缩到靠墙的一边,背过身去,随即被他转过来,深呼吸两口气准备面对将要发生的事实。
“我…我可能服侍得不好…”
“好不好由我来说。”
耳边的低语令我有想逃的冲动,他在笑,这样的他,这样的他…不是他…
奇怪…诡异…惊悚…难以想象…为什么我要和他脱光了衣服贴在一起?
“张开些,别怕…”
不怕才有鬼,为什么男人和女人要有这种恐怖的行为?
欲拒还迎,欲推还就,全忘了。
“等…等等。”伸手将他推开一些,咽了两口唾沫问,“会不会…疼?”
他拨开沾在我脸上的发丝,回道,“你可能不会。”
我可能不会?为什么我可能不会?好歹我也算他的夫人,他能不能别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还想说什么,他的唇覆了下来,双臂逐渐收紧…
他…他…这…这…
停…停停停!针扎进肉里,没可能不疼的吧——————!
第十九章(1)
游魂如果找不到依附,会在空气中逐渐消散…
天微亮我便醒来,不过是觉得气闷吐了口气,身边的人就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他略带责怪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好眠,许久之后突然开口,“会疼吗?”
我实话实说,“针扎进肉自然疼。”
“针…”
睡意侵袭,他含糊地重复着,就在我以为他睡着时一只大手伸来不留情地敲在我的脑门。痛,痛得我泛起泪花,钻到鸳鸯枕下呜咽呻吟。他似乎也觉得下手太重,忙掀起枕头查看我的伤情。
“我想我可能活不下去了。”抱住他的大手恣意淌泪。
一直都知道,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人怎活得了千年,身体不会衰老不代表就能永远活下去。人如蝼蚁,生命脆弱得不堪一击。最初坚信只要活着就能再见家人,即使无望的思念年复一年地消磨淡去也不曾动摇过,因为信念已成信仰。或许历经长久岁月之后已不记得当初是为了什么想要活下去,但只要有这个信仰支撑就够了。时间的沙漏停滞,我的生命永远不会衰亡,所以我要活下去。
如果我也和平常人一样终会老死,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活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信仰被击碎了,我失去了依附,像个游魂似的彷徨迷茫,安静地接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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