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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面的什么东西给吸引过去了。
“颜书衡,你站住!”
在外头探头探脑,不知看去了多少的颜司铭也被请了进来。我看着那人,牙痒手痒,就差冲上去掐他脖子了。
“这个?”颜司铭捏着纸团掂了掂,邪邪一笑,“我折纸的技术,向来独一无二。没错,这是我传给子车同学的。”
我一滞,内心悲愤无比。颜司铭,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子车廿虽不是宝剑可杀敌,却也不是软柿子,可任你拿捏!
“先生……”
“海川先生。”
一个带点磁性的声音闯了进来,打断我话。碎掉的瓷片一样,羽扇一般挠人心。我忍不住扭头。入眼的,是一张映着桃花的脸。
那一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漂亮的男人,竟然不去江离苑当花魁?真是……暴殄天物。
作者有话要说:
☆、〇七
我一时看的双眼发直。男人也看到了我,目光落到我脸上时,眼中闪过一丝精亮,很快又转向面色沉肃的海川君。
海川君木板板见礼:“不知今日吹的哪般好风,竟将颜老爷给吹了来?”
颜老爷?姓颜的老爷?
方才还热烈的目光立刻结冰。这丰良县方圆十里,除了大官人颜孝亭,颜司铭他爹,哪里还找得到第二个颜老爷?
哼,下梁不正定是因为上梁歪,有颜司铭这个混球儿子,上头还能是良善之辈的老子?可见颜孝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这颜老爷似乎保养得太好,看上去忒年轻了点……
男人含笑回礼,我凉薄看着。“先生这是要做什么?”他掸着衣袖上的雨珠,意味深长扫了眼旁边老神在在的人,转回去霭声道,“是不是犬子又犯了什么错?”
海川君道:“看眼下情景,加上书衡自白,恐怕,他二人要将考试舞弊的名头坐实了……”
“且慢——”我急忙开口,众人各色视线中,我向海川君作了个揖,“张先生,请听卞仁一句。学生并未看过这张纸条,更不曾在上面写过答案。”
海川君冷言:“老朽并未说你写过答案……”
我道:“也未写问题。不信,学生可写几个字,先生一验便知。”
颜孝亭笑盈盈插口:“听起来不错。不过,这现场写字,笔迹可随意更改,如此一来,验字岂非多此一举?”
我暗中冲他翻了个白眼。海川君蹙眉,眼色清寒:“不止是字迹问题……”
颜司铭闻言再度邪笑,我不由一阵发怵。
刚想开口,忽有人笑道:“书衡兄,子车兄,到处找你们,原来你们在这里。”
这声音……我回头,眼中一亮。门口穿着月白布袍的人挥挥手中书本,浅笑道:“你们的书忘拿了。我刚好看见,遂顺便帮你们带一带。”
颜司铭脸上陡然一寒。
大概是我的错觉,颜孝亭眼中亦似乎深沉了一些。他含笑问道:“这位公子是?”颜少爷阴阳怪气地抢答:“我们宿馆里打杂的。”
来人不语,算是默认。他的确会因为手头拮据,偶尔帮同窗跑腿做杂活。
颜孝亭的问题不了了之。一干人见完礼,来人又道:“方才听你们似乎在争论字迹问题,正巧,两位兄台的书都在此,张先生何不借此二书一验?”
对对对!这也是我想到的办法。就是不知为何,本来水到渠成的法子,经此人的口说出来,却生出股醍醐灌顶的味道。
我冲他感激一笑。他含笑回望我一眼,云淡风轻间,将书在案上摊了开来。颜司铭一张脸早化了霜打过的落木,青黄中泛着白。
两本书,两种笔迹,仅一本与纸上相同。这场救火的雨很及时,带了点雷。
那团咸菜展开来,是一幅龙阳秘戏图,图侧以行书作了注解——“秘戏图考”,恰与本次月测自选一考证题目的要求相符。而颜司铭那本书上,从扉页到最后一张纸,页页画着春宫图,姿势各异……
作者有话要说:
☆、〇八
屋子里一时安静无比。海川君铁青着脸核对过三样物事上的字迹,沉默了很久,木然道:“此事确乎是一个巴掌,尚未拍响,卞仁所言并非信口雌黄。”
颜孝亭的笑容愈发灿烂:“先生说的甚在理。只是,犬子向来顽劣,于读书一道终归欠了点火候,情急之下做了错事,坏了规矩,并非心术不正有意为之,还望先生海涵。”
“话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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