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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称不上是什么“艺术作品”,而是由台上几个穿着解放军和国民党军装的人。轮流破口大骂,语言之粗俗。连骂街的泼妇听了都会脸红。
战俘剧团的演员,大部分是被俘的志愿军中的知识青年。许多人是被棍棒打上了台,强念几句台词,装模作样一番。那天,扮演那个所谓“解放军战士”的是原四川大学学生、志愿军某部英语教员林学逋,因为他平时爱说爱笑,被败类们强拉进战俘剧团。
台下,王顺清、李大安、魏世喜这帮败类依次坐好,乱哄哄一阵之后,李大安用棒子在地上恶狠狠敲了两下,演出便开始了。演到特务审问那个投降的“解放军战士”时,特务问道。“你们为什么投降到我们这边来?”按照剧本,扮演“解放军战士”的林学逋应当说:“我不愿意跟着共产(n)党这些王八蛋作不正义的青年。”林学逋在念到“我不愿意跟着”时,故意咳嗽一声,把共产(n)党三个字漏掉了,接着念道:“这些王八蛋作不正义的青年。”同时用藐视、讽刺的神情指着台下的那帮败类。顿时,会场像是捅了马蜂窝,乱成一团,败类们跳到椅子上破口大骂,有的抄起石头就往台上扔。戏演不下去了,李大安等人气势汹汹拿着棒子打上戏台。王顺清跑到后台去找剧本,一字一句地检查。然后,把林学逋带到警备队,连夜毒打。
第二天,台湾特务张蜚听到了这件事,用手指着王顺清和李大安训斥说:“你们这么精,还叫人家钻了个大空子,在咱们有舞台上,给敌人作了宣传。”
王顺清、李大安低头不语。张蜚又瞪着猪眼凶狠地说道:“这个家伙你们要特别注意产,好好查一下,他绝对不是一个人,一定还有别人在后面操纵,你们要把这些人调查出来,不然,早晚都是祸害。”战俘剧团宣告暂时解散,一些演员被关进警备队接受“棍棒教育”。在
第二年的4月7日,李大安便亲下毒手将林学逋剖腹剜心,施以极刑。(未完待续)正文 第九十六章 “休养所”
……休养所,多文雅的名字。提到它,人们会联想到绿色的草坪、树木;明媚的阳光和温柔的话语,舒适的房间。。。。。。任何神志正常的
人,都不会把它和战俘营联在一起。
可是,美军战俘营里偏偏有“休养所”。
在釜山,在巨济岛,在济州岛都设有战俘监狱,专门用来关押所谓的“赤色战俘”、“死硬的共党分子”,凡是宣传回国的战俘也会
被带上这两顶帽子送到这里。一些美军看守和叛徒、败类们称这里为“休养所”。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意义上来这么称呼战俘
监狱的?
这些监狱的内部构造颇不寻常,现代文明知识为野蛮目的所用,其结果便是兽行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为这些牢房的图纸申请过专利
,兀自冒昧在这里披露一二。
“刺笼”。在釜山第三战俘收容所西北面的岗梁上,围着一个大铁丝网,里面又用铁丝网分成很多小圈,小圈之间相隔七八
米。每个小圈长一米半,高一米半,宽一米,四面无墙,头上无顶,地下就是黑土。这里的铁丝网眼只有一寸左右,朝里的铁刺被磨得尖尖的
。关进去的人,站不能直腰,躺不能伸腿,靠又不能靠,只能缩成一团呆在中间,稍不能留神就会被扎得满身是血。夏天,人在里面被晒得头
昏眼花;冬天,人在里面被冻得浑身僵硬。据坐过刺笼的几个战俘介绍,能活着从刺笼里出来的人,大都是遍体鳞伤,气息奄奄。有的人出来
后长达十多天不能动,手、腿和腰长期伸不直,有的则终身成为残废。
“水牢”。釜山第一战俘收容所的右边和巨济岛七十二联队的西北面,都有一座水泥结构的平顶房子,四周围着铁丝网。这
里是水牢。每间水牢像个喂牛的槽,人只能在里面半坐半躺。墙上开了一眼六寸见方的窗子。门是铁的。水泥地上铺着一个破草包。墙边放着
一个粪桶,粪桶长期不倒,粪便直往外溢,草包吸满粪水,沤得发黑,粪水从铁门底下往外渗。1952年7月,战俘周光宇因为组织回国斗争被美
军关进水牢。他说:他被五花大绑押进水牢,离得老远就能嗅到刺鼻的恶臭,走廊里粪便到处都是。他先被毒打一顿,然后一个美国兵士打开
铁门,把他塞进去。他的身子往草包上一挨,立刻粪水四溅,弄得他一身一脸,仔细一看,一团白色的蛆在草包上爬来爬去。他想站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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