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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和光同尘,把朕当老糊涂麽?不过,这小子身陷缧絏尚不愿供出瑜儿,看来对瑜儿确实怀有真情。
探花郎摇摇头:“陛下有所不知,如我这样的人,从小便学会了察言观色,窥一斑而知全貌。有些事情只要现出一点端倪,便能猜中十分。小人本不想以此要胁,可我也不能看著别人为我送死,还望陛下念我报恩救友之心,放过苏清岚。”
皇帝不动声色:“若朕仍是不放呢?”
凌文湖是完全豁出去了:“小人当年在醉君楼也曾结识一些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其中有一位乃是生死之交。这件事小人昨晚便已告知於他,只要苏清岚得救,他自不会将此事公诸於众,有辱长公主与陛下的清名。”
皇帝稳稳地坐下:“哦?朕如何相信你的话?”
凌文湖笑了笑:“陛下若是不信,小人也没有办法,或者,陛下愿意一试?”
皇帝沈默半晌,好一会儿方才阴森森冒出一句:“凌文湖,你果然有些门道!这天下,敢与朕做交易的只你一人,敢同朕这样说话的,也只你一人而已。”
探花郎不卑不亢:“谢陛下隆恩!”
皇帝不太高兴地问道:“你谢朕什麽?”心里想著,瑜儿看中的人确实有其独特之处,与众不同,这小子若是一命呜呼实在是太可惜了!
凌文湖展颜一笑:“多谢陛下饶过苏清岚!”我总算保住你了,只望你出狱後带著小晏尽快离开。不知道我死後有没有坟头,你若还记得我,就向北方烧支香吧!不对,烧两支,一支为我,一支为公子。
我死了,还有谁会记得公子?
韶光犹在眼,叹半生无据,归去归去,几分尘土,三点清烟。
凌文湖重被押走,这一次,自然是被押往天牢等待最後的判罚。皇帝坐在御案前,朱笔轻点,圈圈画画,忽闻内殿有响动,搁下笔,柔声道:“瑜儿,他已经走了,你出来吧!”
一人从内殿晃悠悠地出现,头戴王冠,身著紫袍,手执一柄玉骨扇,看那样子,倒像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皇帝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这小子倒真是慷慨赴死,没有半点犹豫。”
萧怀瑜垂眸一笑,笑容看起来有些失望:“临危不乱……这倒有些棘手了……”
皇帝幸灾乐祸:“小心你那办法最後不见效果,白白辛苦一场。”
萧怀瑜轻轻叹了口气:“有用没用先试著吧!父皇,我不能看著他死……”
皇帝点点头,站起身抱住儿子的肩膀:“好孩子,别难过,这法子肯定有用,他不会死的。”
虽然并不赞成萧怀瑜与一个曾经做过小倌的男人厮守终生,可这个儿子惹不得啊!皇帝非常清楚,如果不遂萧怀瑜的意,他就会象当年失去心爱之人一般失去这个视若掌珠的宝贝儿子。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梦好莫催醒,由他好处行。凌文湖也想一梦梦到死,可偏偏刚睡不久,未有人催,便又自个儿睁开了眼睛。他无奈地苦苦一笑,原来一个人过惯了好日子,突然来睡稻草铺是根本不能适应的。
胸口有些疼痛,凌文湖试著用手按了按,不行,再按按,似乎越按越痛,只得作罢。
现在是什麽时辰了?没有窗户的天牢阴森黯淡,分辩不出白天黑夜,根据送饭的次数来看,应该在这牢里已经呆了两天了。奇怪的是,这两天内,既没有人来审问,也没有人来探监,似乎他凌文湖与世隔绝了一般,仿佛这辈子始终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无亲无故,无朋无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若要诛他九族,那些侩子手定会乐疯了,九族统共只有他一个人,一人而已,砍起脑袋来实在是太省力了。
这两日吃了睡睡了吃,依稀记得梦里模模糊糊全是一个月来与那人在一起的甜蜜日子,包括那个汗水湿透被褥、心醉神迷的夜晚……
心醉神迷呀……他想,那一夜他是真地为萧怀瑜沈醉了,醉得人事不知,以至於第二日那人离开时,他还在醉乡里苦苦徘徊,不愿醒来。
如今,他在牢里等死,那人却身处何方?是否又有了新的猎奇目标?红绡帐暖,一宿春潮?
其实,他始终未曾想明白,瑜王殿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份尊贵,貌似嫡仙,怎会单单看上他这个曾经千人睡万人枕的下贱男娼?
或许,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更或许是那人好奇所致。凌文湖如是寻找答案,好奇罢了,一旦得上手,便视若蛇蝎,弃如弊履,如躲避瘟神一般迅速躲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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