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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国际的首脑们,那时似认为代表
团与米夫两方面各有是非,因此,也就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米夫与柏耶金究竟颇有手腕,
他们千方百计将俄共莫斯科市委下的区委会书记请出来了。那位区委书记参加大会的事是非
常突然的。他是俄共一个土包子干部,不懂外国共党情况。从他的发言中,也表现出一种俄
共的自大作风和权力观念。
他一开始就表示中共代表团干预中大的事,是侵犯了他的职权。他高声指斥中共过去犯
过的错误;认为俄共帮助中共布尔什维克化,来训练中国的青年,不能依照中共代表团的意
旨行事。中共代表团出席学生大会演说,根本就是不应该的。他支持支部局的方针,认为大
多数学生的不满是反党行为,他径直指出我的名字,说我被共产国际判定为右倾调和派,我
的发言,根本就不应当受到学生的信任。他的演说,曾使多数学生为之大哗。
我面对这种挑战,非常愤慨;立即登台答辩,我说明我实未被共产国际判定为右倾调和
派,区委书记竟将这个名词任意的加在我的头上。我们代表团对中大事件的一致主张,是不
应当被抹煞的,我也指斥那位区委书记是个十足的官僚,平时不知道如何领导中大这么一间
大学的党的工作,等到问题发生了,又不尊重中共代表团的意见,一味的压抑自我批评。这
样一来,使这次大会更为之大僵特僵,随即宣告散会了。
瞿秋白看到这样的发展不妙,有点着慌;于是他去找那位区委书记,陈述中大事件的一
般经过,并指明俄共的一个区委书记,不宜与中共代表团站在对立的地位。那位区委书记似
也觉得他的话说得太冒失了,因此与瞿秋白成立了协议,向学生大会发表一个中共代表团与
俄共区委会的共同声明,用意无非表示是因言语不通,引起了一些误会;其实彼此都关心中
大的正常发展,并无任何冲突云云。这次大会,于是由瞿秋白宣读共同声明,并通过一个敷
衍性质的决议,一场风波,才告一段落。
我曾向共产国际秘书长柏金斯基,简单报告那位区委书记的发言,指出他对我任意诬蔑,
表示抗议。他向我耸耸肩,摇摇头,不置可否。我对秋白态度软弱的处理方式,虽感不满;
但我也知道那种权力主义与官僚主义,并非中共代表团的力量所能克服的。同时,我那时准
备到乌克兰去休假,因而我也只好勉强赞成,瞿秋白与那区委书记发表共同声明暂时平息风
波的方针,不过我曾向秋白等声明不愿再过问中大的事。
我在莫斯科住了一年,大部时间都用在阅读方面。莫斯科的中文出版物,主要是中大的
教材,我都全部阅读过,我每月领取二百五十个卢布,这个数目是当时苏俄机关的最高薪额。
我的太太也于一九二八年底到了莫斯科。她在中大的特别班受训。我们夫妇的用度很省俭;
那时莫斯科物资缺乏,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有足足三个月,我们每顿饭的菜色都只是鱼类。
由于每顿吃鱼、使我见着鱼就讨厌。因此,我将剩余的钱,都用来买书。莫斯科所能买到的
英文政治性书刊,我大体都买着了。我虽然不会说俄语,有些俄文书刊,也一知半解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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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看得懂;所以俄文书刊也买得不少。我在一九二九年暑假中,即拟到列宁学院旁听,以期加
深学习,并避免参预共产国际的会议与斗争。
我没有将我要到列宁学院旁听的事,通知共产国际的任何人,便直接找列宁学院院长季
诺桑诺娃。她是俄共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耶诺史诺夫斯基的太太,也是一个老布尔什维克,
看来是和蔼慈祥的中年妇人。我向她要求准我参加该学院的英文班,和其他学生一样的经常
上课;但我说明我系中共驻共产国际的代表之一,不拟参加该学院支部局的工作。她欣然接
受了我的要求。当时列宁学院的正式学生,不仅要参加学习课程,还要编入学院支部局,接
受党的训练。因此,我只能算是旁听生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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