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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似对他们的权位颇有影响,因此,他们放弃正面的答辩,却找出中国学生秦邦宪来攻
击我。参加会议的几个监察委员,似以为会议这样发展下去,是不可以的,所以提早宣告停
会。后来监察委员会再也没有找当事人参加,曾作成一个决议,批评中大领导方面的错误。
监察委员会决议虽然拘束力较小,但对米夫来说,无异是重重的打了一记耳光。就因为这件
事,我与米夫的关系,从此更加恶化了。
米夫与、中共代表团之间,为中大问题既然发生很大的隔阂,但彼此为中大学生的处理
问题,仍须在一块儿商量解决。有一次,在共产国际中国部米夫的办公室内,他邀约我们这
些中共代表和他一道开会,他提出一张十几个学生的名单,准备将他们送到西伯利亚的偏僻
地点去作苦工,我立即起而表示抗议,认为将这些所谓不可靠的学生送到西伯利亚去做苦工,
究竟不是一个好办法。试想,将来许多留俄学生都在苏俄境内不知下落,他们国内的亲友将
发生一些甚么样的感想?为甚么不将他们送回中国去,让他们在中国去表现。如果他们忠实
于中国革命,自然很好;即使他们反动叛变了,在中国严重的白色恐怖之下,增加几个反动
分子,也不见得就是中共的致命伤。
米夫对于我的发言,似颇不快,但未表示意见。但后来米夫便再也不提出这类问题和我
们商讨了。也许是共产国际的首脑们,为了不愿让苏俄多树敌,支持了我的主张之故,大部
分的学生,后来都陆续被送回国;放逐到西伯利亚去的事件,相应减少。米夫这种将学生放
逐到西伯利亚做苦工的政策,曾引起中国学生某种程度的恐怖感。于右任的女婿屈武,当时
在一个军事学校就读;他几乎被这种斗争的空气吓得要发神经病。他从学校中逃出来,坐上
西伯利亚的火车,企图私自回国,他走到中途,被当作逃兵拉回来了。按照当时的苏俄军纪,
是要枪毙的。中共代表团曾向莫斯科的军事机构,表示屈武的逃亡,是出于对斗争的恐怖,
希望从轻处理。后来,屈武曾被监禁多年,到抗战时才被释回国,现在居然成为中共政府的
一位要员。
米夫对中大虽然采取高压政策,有的学生被放逐到西伯利亚去;有的学生被遣送回国;
有的学生送到工厂去做工;但大部分留在学校内学生,仍然反对学校当局和支部局的领导,
斗争没有一天停止过。真正支持米夫的学生,只有陈绍禹等所谓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③。其
余一千多名学生,都是站在反对派方面。中共代表团内,对中共各项问题,意见并不相同,
可是对米夫和中大,始终行动一致;这也许是米夫太过可恶了。一九二九年夏季,中大举行
学年总结大会时,又爆发了代表团与米夫之间的一次大斗争。
这次学生大会,瞿秋白曾应邀参加发表演说,在多数学生反支部局领导的热烈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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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瞿秋白的演说,对支部局的领导也颇有批评。这次大会,僵持了三天,不能解决。瞿秋白有
点着急了;他邀请代表团的人员举行会议,要求代表团对中大事件采取一致态度;并请我也
到学生大会中发表同一论调的演说。我同意他和其他代表的主张,经过中大学生的邀请,我
便出席去演说。
我这次演说,着重指斥支部局的领导,没有尊重中共六次代表大会的决定,因此,他们
反机会主义和盲动主义的斗争,没有顾到党内团结的需要。支部局方面没有与中共代表团取
得必要的协调,大多数学生,向代表团陈述他们对学校不满的意见,不能认为不正当,支部
局应采取团结最大多数同学的方针,不应压抑自我批评,造成党员中的分裂现象。我的演说,
除了“二十八宿”以外,一致鼓掌拥护。大会的空气因而愈见激昂了。他们要求改组支部局,
并通过一个决议,批评支部局过去工作方针的不对。
这次学生大会,曾使米夫与柏耶金等,大伤脑筋,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