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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军阀气味,当得起模范军人,既是革命正统,又英勇
善战。因此人们崇拜他为铁军英雄,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人对他都甚为敬爱。他爱护他的袍
泽,不分共产党员或非共产党员。他曾明白表示,第四军将保护中井党员,在武汉分共的紧
急关头,他表明拥护汪精卫,并因此与仍然主张容共的邓演达疏远下去。这似是时势所迫,
不得不赞成和平分共,但反对或不愿纵容那种杀害共党的行为,因强调保护之说。可是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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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卫虽标榜和平反共,人们都觉得和平其名,纵容杀害则为其实。因而人们纷纷猜测张氏究竟
会追随汪精卫到甚么地步。当时与张氏关系较密的俄顾问们,如加仑将军,即对这位难得的
革命军人颇为信任,认为中共可以而且应该与之保持友谊,不应彼此闹翻。
中共中央军事部长周恩来等所策划的南昌起事,是由叶挺的第二十四师,周士第的独立
团从四军系统中分裂出来为骨干的,这就意味着与张发奎氏直接冲突。周恩来所持的先发制
人之说,也是不计成败,不顾后果的孤注一掷,挺而走险的做法。加仑将军对之虽没有正面
反对,但他总觉得与张发奎氏所统率的整个第四军一同返回广东,或进一步实行所谓“南伐”
⒀,胜算将会多些。我和瞿秋白等对于加仑的意见也从未反对过,只对能否实现一点颇有疑
问,并认为叶挺等部能和整个四军一同返粤是上策,在南昌起事是中策(如果能减轻与张发
奎氏的冲突更好),束手待毙,将是下策。这就是南昌暴动一触即发时,加仑将军还向中共中
央正式提出和张发奎的整个第四军一同返粤的由来。
七月二十一日,瞿秋白从庐山回到武汉,立即提出了改组中共中央领导的问题。在汉口
法租界他的那所新布置的秘密寓所内,他告诉我鲍罗庭可以经过冯玉祥的西北区回莫斯科去,
共产国际派了一位新代表来,名叫罗明那滋,一两天内就要到达。据罗鲍庭告诉他,罗明那
滋是少共国际出身,不懂中国情形,素以左倾著称,要我们好好的和他打交道。
接着瞿秋白又表示他这几天在庐山与鲍罗庭冷静的研讨,认为中国革命是失败了,责任
问题要有交代。中共一切,虽然事实上是遵照共产国际的指示进行,但不能让共产国际担负
这个失败的责任,因为莫斯科威信的丧失,将会影响世界革命,也会助长托洛斯基派攻击斯
大林的气焰,更会使中共党员不信任共产国际的领导。为了使共产国际今后能够领导世界革
命,中共中央只有挺身出来负担起这个责任,才是避重就轻的办法。
瞿秋白更具体的表示,如果这一失败责任要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全体来担负,中央的领导
就会破产,损失也太大了。陈独秀在这次失败中,原有重大过失;现在又采取了不正确的消
极态度,那我们不如把全部的失败责任,推在他一人身上。而我们自己应站在拥护共产国际
的立场上,反对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这样才能稳定中共中央的领导。他还告诉我,鲍罗
庭希望他和我能继续领导中共中央,由他主持理论的研究,要我主持实际工作。
瞿秋白这些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反感。我觉得在这个紧急关头,不去实际努力挽救中共的
危亡,却在责任问题上勾心斗角,未免太不成话。因而我向他愤怒表示,共产国际的政策是
这次失败的主因,不真诚的去检讨,反而推卸失败责任,是不足为训的。中共中央全体本应
负联带的责任,如果我们推在陈独秀一人身上,是不公道的;且将被一般同志们视为违背道
义,那里还有甚么威信来继续领导。
我们就这一问题作竟夕之谈,除了大事发泄积愤外,今后究竟怎样办是急待解决的大事。
我确是显得激动,大有不再理会共产国际,中共自行其是的想法,秋白则较为冷静,往往乘
机提出些难题,指出我们力不从心,不可能脱离或疏远共产国际。秋白强调他和鲍罗庭的协
议是为了政治上的需要,不能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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