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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站在一番书桌前,手握毛笔,有力而果决地在疑似圣旨的东西上写着字。
由于是在皇宫之内,他身穿着纹龙长袍,头带双龙吐丝金冠,将皇家的威仪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民女叩见皇上。”连连依足礼数。
自从上次她面圣回来,叶闲得知之后,唯恐她守礼不严,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帝都不自知,于是特地叫人教了她一些可以应付的礼数。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
琴连连再不羁,也知道自己的小命重要,所以也乖乖配合。
皇帝扬眉,停笔,细细端详了她一番,这丫头倒是比上次见的时候要稳重许多。
说不出欣赏还是什么,他淡淡地叫她起身。
“此处无外人,你不必拘谨。”
连连稍稍放松了些,也不敢造次,只礼数充足地问道:“不知皇上找民女前来,所为何事?”
皇帝从书桌上拿下一本奏章,“你看看。”
连连只得战战兢兢地接过,翻开,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里面的内容和华清请旨赐婚他和冼柔二人有关。
她虽然知道会由此一遭,却不想华清醒后行事如此雷厉风行,想必醒来的,应是冷漠的华清无疑了。
“琴连连你好本事。朕允你二月期限,你竟然仅一月半就为朕办妥此事,着实大出朕的意料之外。”他以为深长地说着,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她听他语气,心知不妙。
感情之事向来难办,此为一;华清的病情作为他的父亲,又是当朝皇帝,他不可能不知道,又如何不知难以解决,此为二;治疗华清的药剂方子若是皇帝想知道,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此为三。
她一个小小的官媒,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齐解决了这三点,确实足以让皇帝疑心了。
连连识趣地跪下,“民女纯属运气。”说罢,她一五一十地将这段时间的经历讲给皇帝听,只除了胡族所在以及胡藤儿警告之事不讲。
皇帝总算满意地笑了,道:“朕方才才同你说不需拘谨,还不快些起来。”
她心中腹诽,早要她起来,哪里用得着等她跪着解释完再说,分明是所言取信了他,所以才恢复这等和风细雨的模样。
如今华清也变成那冷酷皇子的样子,谁知道会不会遗传到这只老狐狸,她以后还是有多远躲多远为好。
“你为朕办成了这么一件事,你想要朕如何赏你?”皇帝一眼看透她的种种小心思,也不揭破,反而问道。
“呃……”连连精神高度紧张,被他突如其来一问,有些措手不及。
皇帝笑了笑,“你若是没想好,倒也不急,朕给你三日时间,好好想想吧。”
连连本来想应是,但转念一想,要论金银财宝,她并不是很稀罕,也不缺;要论官职什么的,她一个女的,也没什么意思;要论到人……
她脑子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于是快刀斩乱麻地道:“不必了,民女已经想好了。”
“哦?”皇帝本来正欲命人送她回去,猛地听到这个回答,很有兴致地回过头来看她。
连连再次跪下,“民女恳请皇上,赐婚乔烨与岑怡嘉。”
“朕若是没听错,你要的是朕赐婚新科状元与岑家千金?”皇帝更感兴趣了,“你想清楚了?不要其他的?只要这两人的一纸婚书?为何?”
“不敢瞒皇上,此二人乃是我的至交好友。两人情投意合,却苦于种种曲折,一直未能在一起,民女又是个当媒婆的,着实看不下小情人如此纠结,于是斗胆请旨赐婚。”她半虚半实地说道。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久,直到她跪得双腿发麻,几乎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才淡淡道:“允了。”
这样就成了?
她反而有些意想不到,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情绪,那是不是意味着,不久她就可以走了?如释重负之后的她并没有获得想象之中的狂喜,只是怔怔地叩首谢恩。
“退下吧。”皇帝语气平平地命令道。
她回到了岑府,将在皇宫里的经历诸如此类地告诉了怡嘉。
怡嘉又是喜又是羞的,“你这丫头,真是不害臊,居然同圣上求了个这样的赏赐。”
“因为我看出你恨嫁来啦,所以得快快把你嫁嫁掉。”连连心情不是很轻松地拌了个鬼脸。
两人打趣了一阵。
怡嘉稍稍镇静了些,方才只顾着消化连连带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