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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没什么的。”她还是硬着气,吃着寒菇,口齿不清地嘟哝道。
“你若当真与他没什么,何苦刚才一直拿树枝画着小叶子,若是我没记错,那公子的姓氏,可不就是个‘叶’字吗?”
“我哪里有……”她下意识地低头,被自己呛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刚才无意间怎么就在地上画了那么多片小叶子。
难怪叶闲初进来后就低着头停在那里,抬头的时候又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敢情是看到她的这些鬼画符了。
她有点儿气自己,伸脚把地上的画儿给磨个稀巴烂。
“姑娘可是与叶公子吵架了?”
“没。”她一口否决,又说:“我只不过警告了他一番。”
“为何?”
她犹犹豫豫地,张了好几次口,到底找了个方式问出自己的疑虑,“如果明知是死胡同,我还有必要往前撞上去吗?”
“因人而异吧。”胡莲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阿奢,“当年我和阿奢,也像在走一条死胡同,不过他先逃掉了。”
她陷入了追忆,但是并没有把回忆的一点一滴都告诉连连,只是久久说一句话,“他一生都没有和我说过一点儿感情。”
“他会默默地讨我欢欣,却始终保持在安全的距离之内。殊不知这样更是撩拨人得很。”
“当年我是再年轻不过的年纪,只觉得爱情就是一切,于是不管不顾地想把他往那死胡同里啦,想着说,即使生不同时,能死在一起,也是浪漫至极的。”
连连很耐心地听她讲话。
她苦笑,“后来还是被他逃开了。自那以后,日子还是一天天地过。我开始嫁人生子,便渐渐觉得,似乎明知前方是条死胡同,提早回头,才是对的。”
“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呢。”
胡莲猛地一转,惨然一笑,“我不知道他当日的选择是对是错,我只知道我今日见他这番下场,真真是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连连静静地听,她说得那么简洁,可是她偏是犹如走回胡莲年少青春的时代里去,看着他们两个的一幕幕故事。
她说:“见到他,我才知道我这十几年来少了些什么。”
她说:“我倒宁愿当时他也不管不顾。纵然现在可能将彼此的感情消耗在零碎的小事里,也总好过如今独留我一个人不住地后悔,欲走不得。”
她说:“感情这种东西,永远不是可以说丢就丢的,也不是轻易丢得起的。”
她说:“胡同底儿固然是死路,只是那胡同里的风景,未必是寻常地方可以领略得到的。”
连连怔怔地从山洞里走出来,有人轻轻拉住她的手。
她知道那是谁,只是她现在脑子乱得很,于是一昧地低着头挣扎。
那人却一反以往顺着她的常态,直接将她抵到墙上去,强行地钳起她的下巴,逼迫着看到她眼睛里去。
连连眼珠子拼命打着转,就是不肯让他看到她眼底深处,情绪蛰伏的地方。
叶闲道:“连连,我听到你问胡莲的问题了。”
“你什么时候从君子降格成伪君子了?不知道听人墙角是要天打雷劈的吗?”她堵着气,没一句好话。
“如若我要被天打雷劈,那你这个天天偷听人墙角的小女子,岂不是要和我一起陪葬?”他一句不落地顶回来,眼里闪的光芒像是盯住猎物的兽。
“哼。”她识相地闭上嘴,叶闲要真和她较真,一百个琴连连都不是他的对手。
“连连,我看到你地上画的东西了。”
“我随手画画的。”
“原来你只会画叶子?”他装得愕然。
她抿紧嘴唇,忍住不打他的冲动。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动不了手了。
“你昨天还主动抱住我。”他循循善诱。
她的嘴唇抿得都发白了。
“连连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她终于忍不住,跳起脚来,口里嚷嚷道:“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这是不是不自恋则已,一自恋吓死人啊!”
可惜抵不住他的力气,被牢牢地固定在那里。
他的目光更加地深沉了,“连连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看文愉快哟~~这几个星期要校运会,小五要负责策划,可能有点忙,但是会尽量保持隔日更哒,么么哒~~
☆、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