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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两个跟班的听见,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
那小畜生却像是听懂了一样,忽闪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哀求一样地看著伏楠,嘴里还呜呜做响。
伏楠笑道:“你这麽乱跑,到底想做什麽?”
那小畜生倒象是会察言观色,立刻高兴起来,双手双脚都乱舞动,嘴里呜呜的,也不知道是个什麽意思。伏楠只见它不停用手爪指著外面,以为它还想出去乱跑,便抱紧它道:“你今天也闹够啦,还闯了这麽大祸!乖乖睡觉。”
说著,竟然抱了它同睡!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有了喜欢的,睡觉也不舍得放下。
王帐内。
庆泽好哄歹哄,风月只闭眼背著他。无奈,庆泽忍著欲火在心中将那
小畜生狠狠臭骂一通,抱著风月睡下。
风月躺在他怀里,心中不住恼恨庆泽:叫你把它弄远点,偏要留下,
这下可好,丢了个好大一个人!让人家都看见啦!
翌日黎明,庆泽与风月还都在熟睡。庆泽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压在风月
身上,一条手臂给他枕著,另一只手却不知在何时与风月相握在一处。
睡梦中,风月忽然觉得半边脸上有些毛毛的痒。想伸手挠挠,两只手都动不了。可那痒痒却越来越痒痒。
风月哼哼起来,感觉庆泽动了动,又将他搂紧了些。可那痒痒还在,真是让人百爪挠心。
无奈,只得慢慢睁开眼──────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从王帐传出。
要是这样还不醒,就只能说庆泽突然间聋了。他曲起被风月枕的有些麻木的手臂,哭笑不得地看著枕前天不亮就来纠缠的红毛猩猩,和早就吓到被子里的风月。
忽然想起来,这小畜生似乎从一开始,就特别注意风月,老是想看看风月的样子,似乎对他的月儿情有独锺。
念头一生,嫌恶之心大起。他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小猩猩的一条腿,甩手扔了出去。
紧接著,就听见外面一声痛呼,显是那小畜生在落地途中撞到了人。
“月儿,”庆泽将他从被里挖出来,哄道:“好啦,被我扔出去了!”
风月哭丧著脸,烦恼道:“你说,被猩猩摸到脸,会不会皮肤过敏?会不会长小红包包?”
“它摸你脸?!”庆泽咆哮道:“来人,将那畜生的红毛通通给我拔了!”
风月无双(三)24
要不是伏楠及时将小畜生抱走,恐怕它此刻真成个无毛猩猩了。
这么一折腾,小畜生也有了怕性。倒不是怕没了毛───它毕竟不通人语,是庆泽那随手一甩,力道之猛让它结结实实摔了个头昏脑胀浑身疼,当即就怕了庆泽。
随后路上,它虽总想与风月亲近,却看见庆泽便缩着动也不敢动,倒让风月放下了心。
待回到宫中,又是一通忙乱。
大王受伤,王后新丧,两件事分开来无论那件都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何况又凑到了一起?
宫内宫外,都是惶惶。
白虎右肩筋脉尽断,除非神仙下凡,世间再无人有回天之力。庆泽每每去看他,都觉沈痛不已。
宁好的丧事,按照王后之礼,由祝睢一手操办,诸事都十分妥帖,隆重而规矩。
风月想着她那样一个忠贞不二的女子,竟然就这样再也见不到,心中不免唏嘘。想起当日新来,她带着为国为王之心到寝宫中看望,自己却将她捉弄,心中十分愧疚。
小竹自幼随着宁好,几乎哭死,随宁好嫁来的侍女们也都是哭得天昏地暗。整个宫中,也就只有她们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悲痛。
庆泽心中虽伤,却始终表现淡然。回良几次暗示他应当面带戚容,都让庆泽当没听懂马虎了过去。
庆泽虽手段狠辣,却并非薄情之人,他与宁好也有许多美好回忆。只是如此大丧,他却平平常常,朝臣们猜度纷出,始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哪有什么,他不过是不想风月看见心里难过罢了。
待宫中丧事一过,小竹心灰意冷,带孝领着众姐妹,求庆泽送她们到边关去。
庆泽道:“边关?你们各个好武艺,本打算让你们在宫中当差的。”
小竹冷冷道:“多谢大王美意!王后魂丧边境蛮地,也没有子嗣,旧人颜已殁,新人尚得欢,这宫中也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