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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就算有一天,所有这些你都没有,你依然能够活得很自在。”
“皇阿玛您高看奴婢了。”
康熙用茶碗盖撇着茶水,若有所思地沉吟不语。
屋里的其他人自然更不敢随意打断他的沉思。
良久之后,康熙再次开口,“丫头。”
“奴婢在。”
康熙放下手里的茶碗,冲她招了招手,“到朕跟前来。”
“嗻。”
耿绿琴越走越近,她感觉就越似曾相识,仿佛当年康熙抽风让她答应陪他微服私下江南。
李德全在耿绿琴走近的时候就识趣的往外退,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他懂。
听完康熙的话耿绿琴用力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有什么话想对朕说?”
耿绿琴斩钉截铁地道:“没有。”说了也白搭,她倒宁愿搁肚子里继续腹诽他。
“那就跪安吧。”
“奴婢告退。”。
正文 第 132 章
自打那天听了康熙的话,耿同学便有了心事,没事的时候就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琢磨,到底李德全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要给自己的?
最让人纠结的是她现在还不能去问李大总管,她得老实地等人李大总管来找她,也就是所谓的时机成熟。
他母亲的!
老康这个不厚道的腹黑小老头,你说时机不到你丫的提前打什么预防针啊,这让她这闲在雍亲王府当孕妇的人能不有空就琢磨吗?一琢磨她不就纠结了吗?
黑!真黑!
在耿同学时不时地纠结无聊中,康熙大限的日子不以任何人意志为转移地到了。
历史不好的耿绿绿琴是不清楚康熙到底是哪天没的,但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这一天,某四从凌晨就被急召入宫到现在一直都没回来,她想应该就是今儿了,毕竟最近一直听说老康状况不佳,那些皇子们几乎见天地守望着皇宫。
有时候想想吧,耿绿琴就替康熙觉得悲哀,儿子一堆,偏偏这个时候吧,许多人的眼睛盯得都只是他身后的那张破椅子,悲哀啊!
耿绿琴很想装着若无其事,可她实在淡定不下来,老康要没了,这个像父亲一样存在的人就要永远地走了。
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高高地仰起头,耿绿琴对自己说:她不哭,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她不记得自己的爸爸,却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朝享受到了这份迟来的父爱。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它就是块石头握久了也会变得暖和的,更何况她是有血有肉的人。
“出去,全部出去。”
所有人面面相觑。
“全部给我滚出去。”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干涩。
所有人都默默地退了出来,主子这样的情绪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而他们也明白这个时候主子需要的是一个人清静的空间。
屋里只剩下了耿绿琴一个人,她捂着嘴趴在桌上无声地流泪。
哭,也不能大声哭,她知道历史知道结果,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做不了,更阻止不了历史按照它既定的历史轨迹运行。
哭了不知道多久,耿绿琴慢慢止了泪,枕在自己的右手臂上,歪着头看着窗子上剪影。
好吧,今天哭过了,明天还要笑着活。
耿绿琴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用手帕将面上的泪痕拭净,然后轻轻地开口道:“春喜,打盆洗脸水进来。”
“嗻。”春喜应声。
很快春喜就将水端了进来,看到主子明显哭过的双眼,她明智的什么都没问。只要主子不想说的,那无论如何也别想她会说出来。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后来康熙殡天的消息一经传出,顿时皇城内外一片戚戚。
接下来的几天已然不能用混乱来形容,好在耿绿琴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也没什么人和事来打扰她。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耿同学已经身在她心心念念避之惟恐不及的紫禁城内,只能望空一声长叹。
到底还是进到了这个华丽的牢笼里,时也?命也?
就算不去看不去听,耿绿琴也知道如今宫里宫外都不会平静,表面就算平静,平静的表象下也是暗潮汹涌。
“主子,您歇会儿吧,已经走了半天了。”
耿绿琴扭头看看说话的人,心里忍不住先叹了口气,嘴上说:“谙达,我发现你比春喜还啰嗦。”她到今天还是对原本该去安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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