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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呢,也不为别的什麽事,就想买下你这栋屋子,价钱随你开,怎样?”阿四抱著手弯下腰问他,语调无比和煦,可狭长乌眸中的胁迫之意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方才胆小怕事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竟一反畏缩之态,梗著脖子瞪视著阿四,硬邦邦的回答:“不可能,这是我祖宗传下的房子,岂能让你们这帮粗人随意糟蹋,不卖不卖,打死我都不卖!”
“哦?”眼睛眯得更细,阿四的话音渐渐放轻:“真的不卖?”
男人面色强硬的摇头。
“死也不卖?”
男人依旧摇头。
伴随著一声利刃刺入肉体的闷响,鲜红的滚烫血液从男人裂开的颈部喷溅而出,有一小部分洒在阿四脸颊上,衬得那张英挺冷毅的俊颜宛如地狱修罗。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男人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脖子,软倒在地板上,身体不住抽搐,惨叫也来不及发出就没了气息。
“那你就去死吧。”用衣袖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液,阿四唇畔挑著冷漠而嘲讽的笑意,对著男人的尸体一仰下巴:“把他拖出去埋了,叫赵大金过来准备下铲。”
跟著阿四的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徒弟,对於他残酷的行径早就习以为常,而今也面色不改的依言行事。
赵大金带著众人匆匆赶到後,看见地板上的血迹,吓得浑身一抖,瞪向阿四:“你、你把他杀了?”
“嗯。”扔掉手中带著血的匕首,阿四在身旁一张椅子上坐下:“同这种人说话是浪费时间,倒不如杀了简单。”
“那……剩下的怎麽办?”望著死去屋主瑟缩成一团的亲眷,赵大金已经预料到对方会说什麽话。
脸上依旧挂著冷笑,阿四回答他:“当然是全部做掉,莫非你还想留活口给自己惹麻烦?”
就算在场的个个都是经验丰富,至少背负著两条人命的土夫子,听见阿四的决定,也都手脚发冷,倒抽了一口凉气。
女子和幼儿尖锐的悲鸣即使被强行压抑住,还是清晰的传到众人耳中,阿四靠在椅背上,仰起头深深吐出一声叹息。
我并不想杀掉你们,要怪,就怪你们太顽固,不懂得变通,若是肯听我的话乖乖搬出去,我也不至於会向你们动手。
──所有挡我财路的人,都必须死。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当一个人把杀戮习以为常的时候,死一个人和死许多人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区别。
譬如现在的阿四。
村子里的人家并不多,而在阿四一行人住下的第二个星期,已由三十多户骤减为不到五家。
静谧平和的小村笼罩著淡淡的血腥气,那些空下的屋子里,埋的都是曾经的户主。
客栈中也是一片压抑沈闷,赵大金叼著烟斗狠狠吸了一口,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阿四:“陈兄弟,村里的地都快被我们翻光了,还没见著哪个地方有东西,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地方根本没宝贝?”
“砰!”
不待阿四回答,一名大汉拍案而起,虎目圆瞪:“赵大金,你这是啥意思,难不成你想告诉俺们,这几天都是白忙活一场?”
“这……”擦擦额上的冷汗,赵大金没有答话。
另一个土夫子也忍不住变了脸色,声音发颤的问道:“那、那我们手上欠的几十条人命怎麽办,这要是让旁人传出去,可是死罪啊!”
“就是,怎麽办,老子还有两个娃娃要养活,要是老子死了,俺的孩子怎麽办!”
“赵大金,都怪你财迷心窍,若不是你,我怎麽会扯上这等秽气事!”
众人早就被沈重的负罪感折磨的心绪不宁,此时被旁人一激,统统爆发出来,七嘴八舌的指责起脸色苍白的赵大金,屋子里乱成一团。
靠窗而坐的阿四也是眉头紧锁,耳边又是许多土夫子聒噪不止的叫骂,更是烦躁。
“吵什麽吵!”阿四一声低喝,狭长阴鹜的双眸逼视著所有人:“这里不过是个小村子,只要把尸体处理好,谁还会知道发生过什麽事?”
论胆量,轮狠心,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敢与阿四比较,短短几日众人俨然把他当成首领看待,此刻见他发话,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赵大金好似得救一般,长长舒出一口气後,脸上又涌上忧虑:“可……这里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干了什麽事,难保日後他们会不会把它宣扬出去,要封住他们的嘴,可指不定要花多少钱呢……”
冷笑一声,阿四站起身,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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