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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高德教授!”女孩轻声呼唤。
对气氛一向敏感的迈尔斯·汉蒙德有点意外。基于某些理由,他两位同伴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都有了改变,至少对他而言是如此。从他提及他住在新林区的房子开始的。他无法分析当中的关联——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到。
芭芭拉·摩尔突然紧握双手大声呼喊,她的声音无疑表露了她不顾一切的热切。
“芮高德教授!求求你!难道我们自己不能——不能自行开始谋杀俱乐部的聚会吗?”
芮高德教授转过身来:“这位小姐?”
“他们这么无礼地待你。我知道,”她急忙说,唇边带着笑意,而眼神充满恳求。“但我是怀着很大的期待来到这里的!”
她简略地向迈尔斯解释。“教授准备谈的这件案子,是战前不久,在法国发生的一桩非常离奇、更是轰动一时的案子。芮高德教授是少数了解整个案情来龙去脉的人之一。这是关于……”
芮高德教授接着说:“关于一个女人对人类生活的影响。”
“汉蒙德先生和我都非常荣幸能成为你的听众。我们两个绝不会对媒体透露半个字!何况,我们总得吃点东西吧。离开这里之后,大概也找不到东西吃了。为什么我们不开始呢?芮高德教授。为什么?为什么?”
早已气急败坏的领班费德瑞,在他们都没注意的情况下,推开通往走廊那扇半掩的门,对在门外徘徊已久的侍者弹指。
“上菜,”他说。
第二章
晚餐后的咖啡时间,芮高德教授开始说故事。迈尔斯·汉蒙德刚开始只想略过那些空谈、臆想和扯后腿的部分。有些是因为高德教授的表达方式————副法国人自以为是的做作,不断从一个人身上影射另一个人,享受言语间讥讽的乐趣。
当然,迈尔斯事后明白,芮高德的话句句属实。只不过当时……
小餐室里昏暗寂静,惟一的光线就是桌上点的四根长蜡烛,他们拉开了窗帘、把窗户敞开,让闷热的夜晚透点凉风。
外面的雨势仍然磅礴,对街漆成红色的餐厅一两扇亮着灯的窗户染上了略带紫色的薄幕。
背景刚好适合他们即将听到的故事。
芮高德教授比划着他的刀叉说道:“这是一桩神秘谋杀案。附庸风雅的人士以谈论此事为乐。”他冷冷地看着芭芭拉·摩尔。“喜欢收藏东西吗,小姐?”
一阵带有潮湿气味的微风从窗外卷进室内。烛火随之摇曳,阴影在女孩的脸庞上跳动。
“收藏什么?”她不解。
“犯罪纪念品?”
“老天,当然不!”
“在爱丁堡有个人,”芮高德教授若有所思地说,“有一个以盗尸者博克的人皮制成的笔拭(译注:pen…wiper,早期以布或毛刷制成的拭笔器,用来沾去钢笔上多余的墨水)。我吓到你了吗?_上帝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话。”他咯咯笑了起来,露出金色牙齿,脸色又忽然转为严肃。“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则真人真事,曾经有一个像你这样美丽动人的年轻小姐,潜进契斯福监狱的墓园,盗走慕特农庄命案凶手道格的墓碑,供奉在自家庭园里。”
“请问,”迈尔斯说,“所有犯罪系的学生都会这么做吗?”
芮高德教授想了一下。
“这是我乱扯的,”他招认,“话说回来,这类的事都一样有趣。至于我自己嘛,我马上就会让你们知道。”
他不再说话,直到桌子收拾干净,咖啡倒好。他专心点起雪茄,椅子往前拉,粗壮的双肘撑在桌上。把那根映着烛光闪闪发亮的精美黄木手杖放在腿上。
“夏尔特尔这个小城的郊区,距巴黎南端6O多公里的地方,有个英国家庭从1939年起就住在那里。你们对夏尔特尔这个地方应该不陌生吧?
“这个地方仿佛还停留在中古世纪,保留着许多黑色巨石和过去的梦,就某种意义而言,它是真实的。你从远处看,它在山丘上,四周环绕黄色农地,一座教堂突兀地矗立在中央。你们从吉洛梅城门的圆塔进入时,鹅鸡成群在你车前飞窜,沿着铺卵石的陡峭街道往上走,就到了尊王大饭店。
“山脚有厄尔河环绕,沿河筑有一道防御墙,水边有杨柳垂绕。在凉爽的傍晚,你会看到许多人沿着墙边的桃树散步。
“有市集的日子——天哪!那些牲畜的声音有如鬼哭神号,在摊子旁边排成一列,小贩的叫卖声和牲畜的叫声一样大。还有——”高德教授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