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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的少年,亦由衷的显出一个微笑。实在出乎意料,引起相知共鸣的人,竟然是这个少年人。
沈骧对于身旁之人,亦有几分物伤其类之感。甚至还有几分钦佩他的豁达,想笑就笑旋即挥洒如风。这样一个人搁置在那种,务必要压制所有真实奔放猜的留存之初,的确是难被见容。自己何尝不是缘于掩不住性情,才被一双利爪扯来揉去,最后甩手扔到安远。说甚‘论功还需请长缨’,他早就明白那套腰金衣紫的穿戴,究竟有多沉重。
卓尔忽然驻足带住马,沈骧跳出沉思,见是走到十字巷口,便出手向右指了指。一行人转向右弯街巷。走了半柱香时间,沈骧收紧缰绳。卓尔会意,回身稳住马匹。转向右侧正要再次曲下单膝,被沈骧开言拦住。最后依言伸出双手接住沈骧的两臂,将其接到地面上。
沈骧正对着马上端坐的陆昱倾身一拱:“今日天晚,不便请放之兄入内一座。多谢兄台移驾亲送之情。改日定奉茶谢仁兄相送之恩。”、陆昱居高临下只欠了欠身抱拳一揖。直至看着沈骧叫开宅门侧身走进去,方拨转马匹,拖着清脆的蹄铁敲击声,消失在夜色中。
东来和秀儿见家主回来,忙着送上净面热水、巾栉,温着的细粥和替换便服。见沈骧连吃两碗粥才推了碗筷,东来有些不解;收拾餐具笑问:“二爷不是去赴宴吗。怎的还会饿着肚子回来。宴桌上的东西不够吃?”——“是呀,难不成吃食做的不干净,不仔细?”秀儿收理着沈骧的衣物帮腔问道。
“不要再提了。清宴不清大倒胃口。”沈骧快速记下了今晚对答的诗句,逐一审看琢磨。一时之间难觅要领,索性压在砚台下。洗漱毕打发了东来秀儿出门,他也无心在骧更多。抬手拔了发簪,解散发髻摸过角梳贴近头皮梳头,趁着困意渐起钻进床帐。
该来的事,再如何躲也是会撞上。
五日后,沈骧得到严令,立即整肃人员,并调集知府衙门麾下的差役乡勇,全面围捕胭脂虎。本次由于牵扯到安远都护,故而无可争议的出了重拳打击,务求剪草除根以绝后患。张甲甚至暗示沈骧,必要时借用暗中力量。
叶盛的人头被制成蜡台,送回其父手中;仅算得是一道大餐的开胃菜。事态到此远还没有完结。
叶茂日前接到通过安远鹤卫转来的,明文斥责安远将军卫懈怠戍卫要务,剿匪不力的手谕。更加令叶茂无地自容的,是一个已经被证实的消息,而且居然也是通过鹤卫渠道转给他的。
尚京城禁宫之内,贤妃沈氏宫中发现一具无头男尸。不仅是赤身裸体创伤累累,,阳物被割掉,连后庭竟已被钝器捅得稀烂。事发次日,宫中即报出沈妃因病暴毙的消息。
叶茂从鹤卫传来的尸检格目复抄件上,标注的胎记、痣点的印痕足以推断,无头尸体是叶盛的。不必再询查也知道,叶茂看到这份格目单时,那尸骸早已不知进了什么畜类的肚子。可怜一个生龙活虎正当风化年纪的男子,就如此无比惨烈无比屈辱的身首异处,尸骨不全。
再其后,叶茂的爱妾奇异失踪;被发现时竟是落在营妓圈中。那整座营妓圈上百号人,亦在随后被全书抄斩。数日之间家破人亡,叶茂之妻经受不住打击而疯癫,被关在将军府内院,未经几日因仆人看护不周坠楼身亡。
比之家破人亡更为残酷数倍的,是来自于鹤卫分堂转给叶茂的密信。当今座上经过反复权衡,决定遵循当年先帝和朔宁侯议定的戍边政策——以夷治夷。这意味着,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隆氏王朝,要放低姿态,与多年以来被其贬斥为——化外异族的英氏家族握手言欢。为此,还要责成安远鹤卫先行访查西恒王族英氏的余脉后人。这一角色转变,之于今上以及松延宫,无疑都是巨大的屈辱。而御座上的人将这一屈辱起源,不可置疑的记在了叶茂头上。
委屈、悲痛、愤恨,千言万语道述不尽叶茂此时的心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叶茂就是活生生的榜样。纵有三头六臂,也盖不住叶盛丢失税银,又被人摘走人头做成骷髅蜡台的事实;更遮不住无头尸身逼死贤妃沈氏,彻底得罪了隆、沈两族的结果。
叶茂咬牙切齿发誓要铲除胭脂虎,及其身后隐藏的真正角色。于是,安远将军卫张贴海捕公文悬赏重金,只为表明决心,剿抄治下溜匪草寇以及与之相关联的余孽。
沈骧等一干暗卫也不可避免被牵绕其中,奉命搜素、筛查。在忙碌奔波之余,骧非止一次想过,是否可以借助一下陆昱?然而说不好是什么缘由,骧不欲与此人走动过近。
所谓是:山不来就我,我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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