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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声,无奈,将她拢得更紧。
“只因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急切得不似春雨,倒像是秋雨,下得急躁。
相拥的两人,静静地躺着,听着窗上渐急渐大的雨声,突然心中感触。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离别。
他急切地低头堵上她,不让她念出那声离别,不敢听见那声离别。
微凉的唇离了唇,贴近她的耳鬓,湿润地贴着:“翾儿,天下定时,便是我公仲孜墨以尊贵之礼迎回你和旭儿之日。”
这话将她奋力忍了一夜的的泪水逼了下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仰头寻回他的唇,羞涩中带着熟稔地回应他,泪水滑落唇中,纠缠着,两人尝尽了其中的咸涩。
含住他的唇,温润暖湿间力道时重时轻,不是吻,她何时学会咬,一点一点,缓缓地,贝齿磕碰他滚烫的唇上,不疼,是痒,刹那间传遍四肢百骸,全身如火般烧起。
自从她怀孕后,两人离别,再到后来的重聚,他顾念着她的身体,在雩晓雅筑的那些日子,他们只是相拥,什么也没做,被她一番轻咬,浅吻,他哪怕真是圣人,也不能再忍。
大手移到她腰上,准确地一扯,系带尽解,过了层层阻碍,覆上,她睁大着开始迷蒙的双眼,这才松了口。
“翾儿,你如此,只会让我更舍不得你。”
神智不清的,她依旧明白她的话,粉红瞬间变了绯红。
被他大掌一提,放在上面,不忍将她压下,生怕将羸弱的她压坏。
起初她绷紧的跪着,仰着头几乎哭出来,没几下,瘫软下来,溃败成水。
无力趴到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大掌仍有力地箍紧他的细腰,将她死死扣在怀里。
最后,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被他抱在怀里,身上一耸一耸的颤抖着,两人紧得不曾分开。
如若可以,他们他们愿意就这么不再分开。
临行前的欢乐总是过得尤为快,她在他怀里昏睡过去时,窗外的天已是蒙蒙的亮。
一夜春雨也不知何时停了,枝头黄莺鸟啼声报着天将黎明,鸳鸯被下,他拥着她,一夜无眠,到了天明。
不忍睡,看着她熟睡中,转不开眼。
她虚肿的红唇未消,脸颊上的红润仍在,仍旧微微皱敛的弯眉,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滴晶亮水珠。
“翾儿,如若你不是这般聪明,也许我们可以此生相守。”
原来,她也是醒着,离别的前夜,她又如何入眠?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动情处,又是一番纵情缠绵,重重纱幔里摇晃的架子床,鸳鸯合欢枕上点点湿漉,早分不出是香汗,还是泪水。
☆、多情自古伤离别
朝霞屡屡金光洒下,枝头的喜鹊也开始叫得欢快。屋内香炉里的香已是燃尽,仅剩的下未冷的烟絮消散,袅袅地透着残存的暖香,若有若无的漫过垂地的轻纱帐。
床上的晔謦翾扶着床架摇晃着才勉强起身,扯下木施上的轻纱外衣披上,掩住通身霞色,双脚下地,步履不稳朝外走去,一步一步挽起重重轻纱。
公仲孜墨不知何时上来,身上穿着雪白的亵衣,看着要比她身上若隐若现到底轻纱裙要显得整齐。
伸手楼上她的腰,带着她一同,挽纱,相携来到梳妆铜镜前。
“翾儿,坐下,我替你梳妆。”
“子皙,坐下,我替你绾发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话,意思竟也几乎一样。
他们相视着笑,她牵起他的手,摇了摇,他微微颔首,顺着她吧,都顺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临别的一次。
手持玉梳,一下一下的滑过他如墨的秀发,发质很软,并不比她逊色。
想起那夜,他一头翻飞凌乱的长发出现在她的床榻前,那是她第一次见识他的头发,当时就想着帮他束起。
他闭着眼,感知着她的纤巧小手一遍一遍地梳理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晨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间未有期。握手一长欢,泪别为此生。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此去虽不是刀光剑影的战争,却也是危机四伏的杀戮,与亲人之间的博弈,要比与敌人之间的战争来得残忍。
她握着玉梳的手微微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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