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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我似乎了解到他的暗示,加上酒精的冲击,我略带摇晃的推开耳边传来的好几句搭讪,一个劲儿走向那人;
刚到达他身边,还没看清楚他的相貌,这年轻人就伸手搂过我的腰,带我往门外走去。
从酒吧回到旅馆的路上,我隐隐约约听见他问我什麽,他的英文有一种很奇特的腔调,听得出来不是当地人,也许是亚裔混血什麽的…
我只顾著研究路面的柏油、任由他扶著我,而我半个身体挂著他的肩,几乎没一句话能好好回答。怪了…我以为我的酒量并不是这麽差。
一进了房间门,我脚步都还没站稳、鞋子也没脱,一仰面,面朝上的便栽进了床铺里,而这个看不出力气还不小的年轻人,则俯压在我正上方──
他靠在我耳边,很清楚的说出一个数字,我凝神一想,很快便会意过来这是他开的价钱,我耸了耸肩,回了句:As you wish,意思是,随你高兴。
我的尾音一落,如同开启了这场交易,我们立即扒开对方的衬衫,还留著裤子,年轻人的嘴巴跟舌头,率先堵了上来,也许他除了职业道德外,还讲究情趣──
对他的吻,我不反抗也不回应,心跳没加速也没停止,只是任他搂著我,我的双手垂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全身上下唯一称得上强烈的知觉,就只有口腔里琴酒跟龙舌兰混在一起的苦味。原来,接吻也可以是这麽无动於衷的事,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想像过。
面对我的木然,也许年轻人感觉到有点挫折,他拉起我的手,绕过他被发尾覆盖的脖子;
发丝柔软的触感一渗进指头,我全身骤地一抖,手臂往前拉,把他从我嘴唇上用力扯开!
没有开灯的房间中,年轻人近距离望著我,看上去十分错扼。
他的眼睛,在一片薄薄的浏海里眨了好几下,一会儿是朦胧的,一会儿又是明亮的。
怎麽、怎麽就这麽像呢?却也怎麽就这麽不像!
那双眼…如果是那双眼,它们现在又会怎样看著我?怜悯吗?嘲笑吗?还是指责?
我疯狂挤弄自己的眼皮,想看清楚又不想看清,那双一张眼就能看见的墨色瞳孔,我等了很久,下意识渴望它能像黑洞再把我吸进去──
谁知道几分钟过去,依然毫无动静,我定回了神再一瞧,眼前这双眼,除了茫然之外,什麽也没有。
年轻人还处在不解的状态,便被我一把从身前推开,我坐了起来,一只手却被他从後方紧紧拉住;
我感受到他开始急了,英语也变得不太利索,他一边试图说点什麽把我留下、一边往後方仰躺,改让我跨骑在他的身上,也顾不了什麽前戏营造,他飞快扯下我裤头的拉链、手指接著往里面伸──
“不要!!” 下身勃发的部位一被碰触到,我整个人就爆发了,也忘了他是不是听得懂,中文直接脱口而出── ”别碰我!!!”
我抓起他的手往一旁甩开,估计甩得很大力,年轻人发出一句在半空拖曳的呻吟,我立马从他身上收回腿,转身、一心就只想下床远远的跑走!
直到坐上了床边,刚才一度抽离的理智涌回脑袋,我起床的动作定了定格,又坐回去,望向他;
年轻人正从床上撑起半副身子看我,在我逐渐适应黑暗的双眼中,他看上去都快哭了,刚才,我那番不明究理的剧烈反弹,一定让他感觉很受伤。
这麽柔弱的他…我一点都不熟悉,却也很不想看见,因为那像把刀扎进我心窝里;我缓慢的移动回床上,靠近他一点,正想用英文道歉,他却先开口了──
“想不到先生也是南方人?”
他竟丢了句流利的河南腔出来,一时间让我有点傻眼;
绕了半天,这小子根本是枚道地炎黄,听那口音,搞不好跟我还是邻乡。
这下子我更尴尬了,大老远飞过太平洋,在这样的场合、用这种方式结识上祖国的同胞,任谁也没办法感动到热泪盈眶…
我先是搔了搔头发,含糊和他赔了声不是,表示刚才的事,是我自己不好,让他别往心上去;想了又想,人家这样白跑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回,便从床头柜摸到了钱包,数出刚才答应他的价格,递给他。
年轻人倒也实在,接过了我的钞票,靠在枕头上清点一番,便往旁塞进垂挂在床边的衬衫口袋,再从裤袋里,摸出了一盒大卫杜夫淡烟,抽起一根,伸向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想也没想,摇摇手就表示我不抽烟;
年轻人进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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