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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梦低了头,道:“不管你怎么变,你始终是你,我最喜欢的大哥。”眼角却有些湿润了,她虽然不愿意再看到任独行白鹤庄上的疯狂却也不想见他他现在这般的软弱,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
天上划过一颗流星,任独行长叹了一声。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钟离梦呓语道,“上天不会薄待我们的。”
任独行只能笑笑,道:“但愿吧!”
二人自此在剑阁定居。任独行在一处背风的宽阔所在搭建了一座茅屋,左右两间,二人各处一室。那一夜在白鹤庄山洞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钟离梦更是刻意回避,但凡与白鹤庄有关的事情,在任独行面前一概绝口不提。
此后,每当白天,任独行便攀上一处危崖,在崖巅盘膝而坐,双目似闭未闭,气息也似有似无,有好几次钟离梦都疑心他是不是死了,可到了吃饭的时间他总会慢慢下来。晚上两人便坐在屋前看看夜景说说闲话,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倒也祥和安逸,钟离梦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对任独行也逐渐放下心来。她从来没有过问他每天在崖顶想些什么,没有必要,不管他想多久,她都会这样一直陪着他,哪怕他永远想不明白。也许在心底她也是希望他永远不要想明白,想明白了,这生活怕也就到头了……
转眼间,夏尽秋至,冬去春来,二人已经在这里住了数月。这天下午,任独行去远处市镇购买所需物品,回来时不见钟离梦,便又攀上了那处高崖。夕阳落幕,钟离梦洗好衣服,回到草屋,不见任独行,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下来,抬头望去,现在他却仍然端坐崖巅,心弦一颤,莫非快想通了?做好晚饭,明月东升,任独行仍旧没有下来的意思。钟离梦料想他是到了关键时刻,也不打扰,坐在屋前,呆呆看着远处崖巅上他的侧影。月至中天,钟离梦倚臂而睡,任独行依旧一动不动坐在崖上。
天色将明时,钟离梦忽然醒来,仰首上望任独行仍旧安然而坐。四周云气飘渺,显得极不真实,钟离梦极力克制才没有被那忽然发觉的两人间的距离打败。旭日东升,雾气消散,任独行始终没有动。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股不祥的感觉忽然涌上钟离梦的心头。
“不会的,不会的。”
一只乌鸦落在任独行的肩上,低下头啄了几下,任独行还是没有动……
“大哥!”钟离梦终于是忍不住了,哭喊着向崖上攀去。大风卷走了她的声音,呼啸的风声盖过了一切的响动。悬崖峭壁,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坠了下去,手掌上已经磨出了血,她只管向着任独行爬去。好容易到了上面,不顾一切便扑了过去。
一股大力沿着她的双臂传向她的胸口,顿时闷哼一声,身子一晃,向崖下坠去……
扑!任独行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一下,右手本能的抓住了钟离梦,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将她拖了上来。他自己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钟离梦来不及惊骇,赶忙将他扶起,慌道:“大哥,这……”
“不要紧,休息一下就好,这儿这么高你怎么上来的?”任独行擦了擦嘴角血迹,安慰道。
钟离梦见他不像说谎,放下心道:“我武功虽然比不得大哥,但这点悬崖倒还难不住我,好歹我也是中原一串红的女儿。”
“呵呵。”任独行见她刻意掩着手,微微一笑撑持着想要站起却故意滑了下手臂复又摔倒,钟离梦不知是计,伸手去扶,任独行忽然出手抓住了她手掌。
钟离梦遮掩不过,轻轻挣脱,岔开话道:“不过,娘说我永远也达不到玄火术的最高境界。”
任独行心下感激,也不多言语,顺着她的话问道:“那却是为何?”
钟离梦神色一黯,道:“娘说,我的心过于虚幻,就像那云中的月亮,如梦一般,虽然美丽可是不适合玄火术,也终究是会醒的。”
任独行一时无语,心内有些自责起来。
“呵呵,”钟离梦忽然又笑了,,再次岔开话题,道:“大哥刚才是在练功?”
任独行点了点头,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坐起身,却道:“嗯。玄天经的经文我已经还了大悲,那日听了他的言语,那里面的功法我也不想再用了,就让他从此绝迹于江湖吧。”
钟离梦咂舌道:“可是万一……”
任独行笑道:“只是说说,尽力为之,若逼不得已,说不得还是要用一用的。只是平时,我打算使用我这几个月来新近悟出的蜀道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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