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风雪(第2/2 页)
下了脚步,从腰间哗啦哗啦拎出了一大串钥匙,通开了门,旋即做了个请的动作。
奚砚塞给他一些银两。
“阿砚到了。”屋里人听见动静出来,空旷的庭院里没人侍奉,就连门上都没装着冬日防寒的厚重门帘,只有一副漏了棉花的被褥罩在门上,浅浅挡些来往的过堂风。
这里是冷宫,在冬季里就愈发能够显出冷宫的意味来。
走出来的女人面容清丽,声音温柔,身上的服饰已然旧了,但还是干净整洁的,她看见奚砚像是看见了一簇火,说起话来都带了些热乎气儿。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我还说,看看能不能寻个机会差人嘱咐你一句,路滑难行就别来了,仔细冻坏了身子。”
奚砚看着她衣料单薄,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先行了礼:“姑母。”
奚清寒应了声把他往屋里领:“听见没有,下次再有这般大的雪,就别来了,你每隔七日来一次,陛下其实是知道的,无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进了屋暖和了些,奚砚跺了跺脚上的雪:“他若真的动怒,那就让我跟父亲一起走。”
“胡言乱语。”奚清寒瞪他一眼,打开门左右张望了下,确定没人听见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浑话,长出一口气,“阿砚,下次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奚砚不语,看上去表情并没有很服气。
“阿砚,皇上恼火于奚氏一族,却单单留下你在上京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奚清寒将他领到榻上,苦口婆心道,“皇上何尝不知道奚家无辜?但他怕了,大皇子一死,皇上不仅是失去了一位儿子,更重要的是,这些年大皇子在诸位皇子中地位镇压,没人敢起夺嫡之念。如今他走了,前朝、后宫皆要换一番天地了。陛下若年轻倒还有余力斡旋,可他老了。”
奚砚不咸不淡地接着道:“大皇子薨逝,人心浮动,奚家在上京城根深蒂固,是诸位皇子拉拢的首位对象,他怕有人拉着奚家一起造反,所以借此机会将奚家挪出上京城,规避风险。无论奚氏分家的堂叔到底有没有成为泄露机要之中的一环根本不重要,奚家本就盛到了一时,快到头了。”
奚清寒欣慰地看着他:“兄长说你自小聪慧,一点就透,他没看错你。”
“但我还是不理解,”奚砚攥紧了拳头,“他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还让我入宫,给三皇子谢栩做侍读。我不信他那所谓的爱才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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