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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石冰之乱的功臣陈敏通过此次事件,看穿了朝廷的虚弱本质,他的野心得到部分江南士族的鼓励,于是又在江南树起了反旗。但是很快,陈敏就被另一部分江南士族舍弃,兵败身亡。随后,洛阳派来了琅琊王司马睿,揭开东晋历史的序幕。
太安二年七月,正是刘弘、刘乔与张昌大玩猫鼠游戏的时候,远在邺城的成都王突然上书洛阳,请求去荆州助剿。
这个请求太光明正大了,长沙王找不到不准许的理由,因为无论于公于私,成都王都应该出现在长江中游的战场上。
于公,成都王是“大将军”,都督着“中外诸军事”,保卫王朝疆土是他不容推卸的职责;
于私,荆州有成都王的封邑。成都王的封邑原本在蜀中成都郡,蜀乱之后成都国沉陷,惠帝在荆州南郡割出华容、州陵、监利三县,又另立丰都县,合此四县设立新的成都国,以华容县为都(荆州长沙郡也有长沙王的封邑,张昌一造反,把这两个王爷的地盘都抢了)。
但是,如果把成都王的主动请缨理解为忠君爱国,又未免失之天真。成都王经不起这么一问:倘若果真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为何在五月份张昌气焰正炽的时候毫无作为?论距离,长安离荆州不比邺城近,刘沈在河间王掣肘之下,尚且试图带雍州兵出关,成都王在邺城唯我独尊,为什么当时按兵不动,偏要等新野王死后才突然良心发现,跑去要替新野王复仇呢?
在长沙王心中,他未必愿意成都王到荆州去。新野王生前就有与成都王结盟的倾向,令长沙王很不满意。《晋书·新野王传》中说长沙王“疑(司马)歆与(司马)颖连谋,不听歆出兵”,此事上文已有论证是子虚乌有,但却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长沙王不乐意看到新野王与成都王走得太近,这是可以料想的事实。
《晋书·新野王传》中还说“(齐王)冏败,(新野王)歆惧,自结于成都王颖”,从这句话可以看出,新野王确实不是什么有主见有作为的主,他习惯于找靠山,大概这样他才觉得有安全感,齐王倒了,新野王就屁颠屁颠地主动依附成都王,想引以为奥援。但是这次结盟大概只是新野王的一厢情愿,《晋书·成都王传》里对新野王不着一字,新野王深陷敌围,成都王也是见死不救。
成都王对这位暗送秋波的族叔显然兴趣不大,他感兴趣的是荆州这个地盘。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新野王以庸人之资坐镇这个人杰地灵的荆楚宝地,暗地里觊觎的人不知凡几,平时苦于没有借口,只能干咽口水,新野王一死,这些觊觎者就全杀出来逐鹿了。
成都王还不是最先下手的,范阳王司马虓出手更在他之前。
早在刘弘初战失利,退守梁县的时候,范阳王就不失时机的派出心腹、长水校尉张奕去占据襄阳,领荆州军政。后来刘弘赶跑了张昌,到襄阳赴任,张奕不仅不出让城池,反而加强城防,准备攻击刘弘。
刘弘的“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是由惠帝亲自任命的,货真价实;刘弘也是两朝重臣一等公爵,手下兵精将足,并且刚打了胜仗士气高涨,对于张奕这种等同叛乱的矫诏当然不能容忍,刘弘毫不迟疑地围住襄阳一阵猛攻,擒住张奕咔嚓一刀砍掉。
杀了人之后,刘弘余怒未消,当即一纸奏章送到洛阳,把事情经过通报皇帝,表面进行自我批评,为宛城败兵与擅杀张奕请罪,实际软中带硬,把范阳王狠狠告了一状。
这种情况当然是范阳王理亏,但是长沙王拿范阳王没奈何,只能做和事佬,略过范阳王不谈。惠帝下旨宽慰刘弘,意思是说宛城战败那不怪你,要怪就怪赵骧,张奕之死那是他咎由自取,希望将军你不要被此事影响心情,在荆州好好干,云云。
成都王请求到荆州助剿就发生在新野王刚死,荆州名分未定的大背景之下,动机与范阳王一样,也是想浑水摸鱼到荆州分杯羹。成都王任命陆云为大都督、前锋将军,使持节督荆州军事,四十年前,陆云的父亲陆抗曾领着孙吴的军队屯守荆州,威名遐迩,为荆州士民所敬服,陆云年轻时也曾在荆州统领过孙吴军队,成都王这次任命显然是经过深谋远虑的。
但是,刘弘的果断决然与陶侃的英勇善战不仅摧毁了范阳王的阴谋,也粉碎了成都王的企图。成都王的军队还在途中,刘弘派人前来通知,叛军已溃败荆州大局已定,贵军请打道回府吧。
其实当时张昌尚在逃亡,成都王如果硬要进犯荆州,也并非没有借口,但是张奕下场告诉成都王,继续向前就意味着一场血战。成都王原是想去捡漏的,如今捡漏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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